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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分答卷並未署名,三位考生也都被完顏帝留在宮中,這世上除了三位考生和完顏帝,再無人知曉這三份答卷分別是誰寫的的。

因此百姓選出來的便是最平正,最合民心知民意的。

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些欽差才回到京都,將萬民的選擇告知完顏帝。

「三份答卷,兩份都寫的是民貴君輕,政在養民這樣的老話,大家都聽膩了。還有一份卻是頭一次有人提到『民』中的『女』,以往的男君王們常談愛民如子,但這個民里卻沒有女。」

「故習狀元在答卷中寫道:牢獄中女子喊冤無人聽,農田裡女子種糧卻無契,天地間女子來去無自由!君要以富樂民為功,以貧苦民為罪,此句中民字里應有女。」

「北延國有半數百姓都是女子,她們多年來所受的苦終於被人看見,便四處傳唱著這篇為她們而寫的文章。何為民的答卷是誰寫得最好,眾人已然知曉。習狀元是百姓欽點的新科狀元,朝堂上下莫不服焉。」

故事講完,整個茶鋪子寂靜無聲,仿佛仍沉浸在那個盪氣迴腸的故事裡,片刻後慕容無雙帶頭鼓掌,茶鋪子爆發出響亮的掌聲。

茶水鋪外,完顏習和大湖站在人群中,兩人神情複雜。

完顏習一直派大湖暗中觀察葉靜蘭,大湖聽到葉靜蘭講到北延國的故事,立馬派人告知完顏習,完顏習是在葉靜蘭講到習狀元進金鑾殿時才到的。

完顏習聽完整個故事後也隨著人群鼓掌,但看向葉靜蘭的目光里充滿了警惕和懷疑,心道夏池國的侯府長子怎麽會如此清楚她北延國大臣的往事?

葉靜蘭口中的習狀元名喚習善,習善被百姓欽點為狀元已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而賞識習善的完顏帝是完顏習的皇祖母,老人家在二十年前就已仙去。

習善如今年近六十,同時擔任北延國的丞相和太子太傅兩職,完顏習從記事起就跟著習善學習,尊稱習太傅一聲老師。

她很好奇,葉靜蘭是如何知曉習太傅的過去的?又怎麽會如此清楚皇祖母和習太傅在金鑾殿的對話?

皇祖母和習太傅的故事雖然在北延國流傳甚廣,就連街邊小兒都能講個大概出來,但能像葉靜蘭這樣講出個中細節的,整個北延國約摸只有當時的親歷者知曉,可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加起來也沒有百來人。

她作為皇祖母的孫子和習太傅的學生,才從兩人的口中拼湊起當初的細節。葉靜蘭並非北延國人,到底是從何知道這些細節的?

她提到的北延國的朋友是誰?難不成是夏池國安插在北延國的細作?

她招了招手,大湖附耳過來聽她說話。

「屬下這就去辦。」大湖離開茶水鋪,當即返回偏巷找到其餘三人,去辦少主剛剛吩咐下來的任務。

故事已經結束,聽故事的人仍意猶未盡,有人問葉靜蘭:「北延國開了女科,真的准許女人當官嗎?」

葉靜蘭正要肯定,人群里傳來一道略顯蒼老的老年人聲音:「北延國的朝堂上已有八成都是女子,戰場上帶兵打仗的也儘是女兵女將。我曾去北延國行商,親眼見到衙門裡的清官為有冤屈的女子翻案,親耳聽到學堂里傳來女孩們的朗朗讀書聲。」

「北延國竟是個這麽好的地方。」

「我要是去北延國,豈不是也能試試讀書當官?」

「有道理,我和我妹妹以前還在山河武館學過武功,說不定還能去北延國混個小將噹噹。」

人群里自然而然地出現這種聲音。

茶水鋪前積聚著不少人,如今夏池國和北延國關係緊張,就這麽明目張胆地在京城腳下誇讚敵國,一旦被有心人聽了去,只怕會給在場的人帶來殺身之禍。

慕容無雙意識到這種言論再這麽發酵下去,今日在茶水鋪聽了故事的一干人等也許會被打為反賊。

她給葉靜蘭使了個眼色,葉靜蘭反應過來,出聲打斷大家:「諸位,今日茶水鋪的茶點都記在我的帳上,大家只管盡情享用。」

說完她又吩咐掌柜的去找幾個說書的過來,給大家再講幾個新鮮的故事,把這事暫時蓋過去。

在葉靜蘭為大家講笑話暫時岔開話題的時候,慕容無雙走出茶水鋪想要找到剛才插話的老年人。

那位老年人倒是會挑時機說話,差點煽動聽書的百姓說出大逆不道的話,這話萬一傳到朝堂之上,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將此事徹底平息。

她追了出去,卻並未看到什麽老態龍鐘的老年人,倒是有一個身量極高的年輕人,她的背影和剛才說話的老年人有點相似。

「剛才挑話的是誰,抓到了嗎?」葉靜蘭解決了茶水鋪的問題,來到慕容無雙身邊。

慕容無雙悄悄伸手,指向人群中的完顏習:「是她。」

葉靜蘭抬眼望去,認出完顏習的那一刻,她笑了一下:「你確定?剛才的聲音應該屬於一位年紀大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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