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天、閻婆和燕淼燕焱四人站在貨船的船頭上,距離大船還有十數尺遠,都能聽到大船上某人得意的說話聲。
寶順船上,土匪們各司其職,掌舵的負責把寶順船停靠在貨船附近,架橋的忙把木板搬到船舷邊,對準貨船放下木板搭橋。
蟠龍舉著火把站在寶順船的船沿上,貨船甲板上的慘狀正如她所料,被閻婆殺了個乾乾淨淨。
她視在線移,對上四雙好奇的眼睛。
「蟠龍堡主,能否搭個便船?」明笑天聲如洪鐘,寶順船上的土匪都聽到了她的聲音。
蟠龍手下的土匪紛紛湊了過來,黑山堡的二當家獨眼虎用僅存的一隻好眼認出貨船上的人:「大姐,是明盟主和閻婆。」
「明盟主與我何須客氣,直接上船便是。」蟠龍請明笑天與她身後的兩位小輩一起上船,並命人儘快收拾三間空房出來。
明笑天施展輕功飛到寶順船上,燕淼燕焱緊隨其後。
閻婆不在蟠龍的邀請之列,卻也不請自來地登上了寶順船,上船後她冷哼道:「我殺人,你越貨,你占了我的便宜,竟不邀我上船?」
看見蟠龍的時候,閻婆便知道這群土匪是跟在她屁股後面撿錢來了,想必蔡固的那艘商船已經被蟠龍的土匪小妹們掃蕩一空。
掃完了一艘商船,土匪們還不知足,又跟著她追到了這裡,還想把這艘貨船也占為己有。
她在前面辛辛苦苦地殺人,蟠龍她們倒是輕輕鬆鬆地跟在後面,白撿兩艘船以及船上的貨物。
閻婆咬緊後槽牙,黑山堡的無禮土匪拿她當白工就罷了,竟然敢不請她上船!
蟠龍笑著應對:「混江湖的誰不知道閻婆的規矩,您不開金口,我們哪敢和您說話,您說是吧?」
「……」閻婆活了五十多年,終於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麽滋味了。
她裝模作樣地耍了一下手裡的戟刀,說道:「你們靠我白撈兩艘船,難道沒點表示?」
「怎麽會,閻婆是我們黑山堡的貴人,當被奉為座上賓。」蟠龍招招手命人把閻婆請進船艙里休息。
招待完四位客人,蟠龍讓二當家獨眼虎留在船上,她帶著一夥土匪通過木橋走到貨船的甲板上。
「姐妹們,把這艘船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屍體上的錢袋也不要放過!」
蟠龍一聲令下,土匪們分為兩撥,一撥人收拾船上的屍體,搜刮屍體上的值錢物件,然後把不值錢的屍體丟到江里餵魚。
蟠龍率先進入船艙確認裡面安全後,才讓另一撥人捂住口鼻進入船艙里搬運貨物,她罵罵咧咧地站在船頭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風。
「這群男人是吃喝拉撒都在船艙里嗎,臭得跟茅坑似的。」她踩在血泊里,惱怒地將腳邊的屍體踢入江中。
貨船上的土匪們井然有序地將貨物搬運到寶順船上,甲板和小船上的屍體也很快被清理乾淨。
「明前輩,閻婆前輩的規矩是什麽?」燕焱問道。
明笑天答道:「閻婆十三年前滅了藏劍山莊滿門,自那以後她厭惡與人相處,若有人在她心情不好時和她搭話,她會毫無徵兆地殺了對方。」
「閻婆喜怒無常,沒人知道她什麽時候心情好。久而久之,江湖上便有傳言說閻婆會殺死所有主動和她搭話的人,實際上她並未嗜殺成性,偶爾還是會有那麽幾個人從她的戟刀下死裡逃生。」
兩個小輩初入江湖,對武林人士一無所知,明笑天很樂意為她們解答疑惑。
聽完閻婆殺人規矩的由來,燕淼燕焱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藏劍山莊是什麽地方?閻婆為什麽要滅藏劍山莊滿門?」
燕焱將這兩個問題說出來,這次明笑天隱晦地掃了眼船艙入口,並未告訴兩人答案。她攔住從她身邊經過的二當家獨眼虎。
「那些不會武功的人也是你們黑山堡里的土匪?」
「嗯,新招的小土匪,她們身手雖差,但勝在有幾分膽色。」
獨眼虎人如其名,她只有一隻左眼,另一隻失去光明的右眼被皮質眼罩遮蓋,黑色的眼罩深沉如夜,與她小麥色的臉頰相稱,平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那隻眼罩下仿佛隱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沒人敢摸老虎的屁股,同理,也沒人敢動老虎的眼睛。獨眼虎身材魁梧,寬厚的肩膀上靠著一柄重刀,粗壯的手臂肌肉稍微一用力就隆起來,充滿了力量感。
她壯碩的身軀只被一層單衣包裹,更凸顯出其兇悍之氣,想揭人眼罩和秘密的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抗不抗揍。
和土匪窩的二當家獨眼虎比起來,燕淼燕焱就像兩隻小貓,不敢在老虎面前造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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