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觸碰到冰冷的刀身,燕淼觸電似地收回了手,她回答玉面郎君的問題:「我笑你自稱玉面郎君,用的卻是別人的臉。」
玉面郎君臉色一變,驚慌失措地摸向自己的臉,確認自己的易容沒有錯漏後,他疑惑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燕淼朝他勾了勾手,玉面郎君看她年紀不大,諒她也沒本事傷了他,於是他收劍背在身後走到燕淼面前。
他剛站定,燕淼便不由分說地向他出招,燕淼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先後卸掉對方兩條胳膊,然後用暗器扎在他的四肢脈門上。
雙腳離地,被燕淼掐著脖子舉起來被迫懸空的時候,玉面郎君後悔自己輕敵,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脖子上逐漸收緊的手令他呼吸困難,趁著還有進氣,他斷斷續續地求饒:「你……你為,為什麽……這,麽……」
玉面郎君不甘地瞪著燕淼,他喉嚨里火辣辣的,眼睛充血,眼前陣陣發黑,頭戴斗笠身穿玄衣的少年在他眼中是站在猩紅鮮血里的惡鬼。
可惜他雙臂已斷,無法掙脫燕淼的控制,他只能用眼神和淚水向燕淼求饒,好歹讓他死個明白。
就算不說殺他的原因,也至少告訴他,她是怎麽看出他的偽裝的?
燕淼無暇顧及玉面郎君眼神里的暗示,她聽不到周圍的雨聲,感受不到冰冷的雨水。
偏僻的小巷裡,她唯獨感受得到殺人的快感,耳中是玉面郎君從喉嚨里艱難發出來的細弱咯咯聲,手掌感觸著對方的脖子逐漸斷裂。
玉面郎君的眼珠不受控制地往上翻,嘴巴儘可能張開試圖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燕淼在玄門殺了十多年的人,每一次都速戰速決,這是她第一次想要活生生掐死一個人,也是初次親眼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
玉面郎君的頭軟塌塌地歪了下來,燕淼鬆開手將他丟在地上,她撿起玉面郎君的軟劍在他臉上輕輕一划。
玉面郎君臉上的人皮面具裂成兩半從他臉上滑落,露出那張美麗玉面下的青紫色面孔。
青紫面郎君就這麽死了,燕淼立在屍體旁邊,說道:「你用的這張臉我在京城的採菊苑見過,四皇男為了刺殺邕親王蕭牧舟,專程打聽對方喜好找來的細腰小郎和軟軟小郎就和你用的臉長相相似。」
男反賊蕭牧舟逃出京城,在陽崇澗碼頭被抓,又被其「同黨」救出。按時間推算,此刻蕭牧舟應該就在全州。
打聽蕭牧舟的喜好不是難事,玉面郎君換上這張臉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燕淼蹲下來撕開青紫面郎君的袖子,其左臂上的蛇紋刺青直接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青紫面郎君是玄門的男殺手。
真可笑,京城玄門的女玄衛處處受限,被螙藥控制,不許私藏銀錢,沒有任務的情況下不能離開京城半步。
而其它地方的男玄衛不受螙藥限制就罷了,竟然還可以混江湖做淫賊。
四皇男和三皇男已死,四大玄門都重新回到男丞相手中。玄一管理的京城玄門已悄悄脫離玄門,改為北延國的完顏習效力。
所以男丞相手裡還有三大玄門:北疆雲昆城,邊南福州府,西域井招郡。
青紫面郎君的蛇紋刺青上有個南字,他是邊南福州府玄門的男殺手。
「他們抓蕭牧舟的辦法竟然還是美男計,派了你這麽個蠢貨來更是雪上加霜。」燕淼一腳踢在屍體身上。
她若有所思地低頭望向自己的左臂,和青紫面郎君一樣,她的手臂上也有一個玄門的刺青。
在進入玄門的第一天燕淼的身上就被打上了烙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燕淼,她只是玄門的虜隸。一個任勞任怨,任由他們操控玩弄的卑賤下人。
她討厭這個刺青,有什麽辦法能將這個印記除去呢?
用刀直接割下這塊肉,或者用火將這塊刺青燒成一塊傷疤遮住它。燕淼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我可以幫你無痛消除左臂上的刺青,只要你救出被困長樂坊的蕭牧舟。】
又來了,每當她遇見困難,系統就會出現,試圖說服她用一個男人來解決她遇到的麻煩。
燕淼一改之前不屑的態度,答應道:「好,我會救出蕭牧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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