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爭,我應你所求,伴你入江湖以待來日征戰天下。但你許我的還不夠。」應無雙忽然提高音量嚇得馮爭一抖。
馮爭附耳傾聽:「應少俠請講。」
經過應無雙這麽一提,馮爭才想起來自己離京時立下的的淩雲壯志。武林盛會在即,習武高手如過江之鯽,讓她手癢得不行,滿腦子只剩下切磋武藝、名揚江湖。
「我要這天下成為女人的天下,沒人能說女人的不是。」應無雙深思熟慮之後說道。
倘若她想要永絕後患,就必須釜底抽薪,找出問題的根源所在。她的恐懼並非來源於朝廷不能容忍她這個殺父之人,而是來自這世道對女人的苛責。
單是她一人逃出了囚籠不能改變什麽,必須打破囚籠,殺了製造囚籠的罪魁禍首才能讓她徹底安心。
馮爭聽後丟了手裡的狗尾巴草,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一本正經地向應無雙伸出手:「這麽大的擔子我一人可扛不住,望應少俠與吾共擔之。」
「一言為定。」應無雙握住馮爭的手,與她並肩站立。
最後一絲晚霞散去,墨色吞噬蒼穹,河岸上倒映著萬家燈火,點點燈火里是兩個少年擊掌為誓的身影。
客棧門前,燕淼望著馮爭和應無雙的背影若有所思。
噩夢和系統給她的東西真假摻半,據她的觀察,所有人的身份都和夢中一樣。比如馮爭是穿越者,應無雙是重生者,而她是穿書者。
但她們並沒有按照書中所寫的劇情發展,就好像她們原本是書里的角色,卻在偶然間活了過來,走出了自己的人生。
馮爭和應無雙似乎已經清楚自己腳下的路往何處走,燕淼還困在迷霧中不知該去往何處。
她的首要任務是找到秘羅古寨的蠱師為燕焱解螙,然後去邊南福州府滅了玄門復仇,接下來她要給完顏習打工還債,最後報答閻婆的恩情。
燕焱、玄一、完顏習、閻婆,她為這些人做完事情後,又該為自己做些什麽?
燕淼暫時想不到答案,她轉身回到大堂里坐下。客棧里的人不多,除了她就只有幾個進店喝茶吃飯的散客。
鶴掌柜與明前輩午後去了長樂坊,要與陸坊主商議府衙一事如何善後。官府的人知道殺死王知府的兇手是閻婆,這消息一旦傳入京城,朝堂上的那些男人不會輕易放過閻婆,她們需想辦法提前斷了官府的路。
閻婆前輩待在房中調息內功養傷,夜裡大概是不會出來了。
燕焱覺得兩人至今遇到這麽多的倒楣事,都是她們留著玄門武器才招來的穢氣。她向鶴掌柜打聽了全州有哪些物美價廉的武器鋪後,就帶著錢出門買刀去了。
「老闆,我想把這兩 把環首刀,還有這些飛鏢暗器都賣了,你看看能賣多少錢?」燕焱對前兩家武器鋪的出價不滿意,於是抱著武器來到了第三家武器鋪。
她把裝滿武器的包袱扔在店內的木桌上,盤算著自己待會兒應該怎麽抬價。
燕焱等了半天也沒人來接待她,這已經是鶴掌柜給她推薦的最後一間店鋪了,她決定再等等。等待期間,她忍不住打量店鋪內擺放的各式武器。
擺放在外面的武器都是普通品質的刀劍,燕焱看一眼就知道這些武器不經用。她想要為燕淼買一把好刀,可是羞於囊中無錢,她的目光在那些封於刀鞘中的名刀上掃了一眼後就匆匆收回。
早知道她就該臉皮厚些,不應該把陸坊主的五百兩銀票還回去的。
「少俠要買刀?」店鋪的老闆終於出現,來人是位身材圓潤的中年人,她笑起來比那寺廟裡供奉的彌勒佛還要和藹可親。
燕焱指著桌上的武器說道:「我是來賣刀的,您看看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銀兩?」
老闆拿起刀放在手中端詳,搖了搖頭:「這些飛鏢暗器品質低劣,不值什麽錢。這兩把環首刀鑄得倒還不錯,可惜用的次數太多,刀刃上有不少豁口。」
和前兩個店鋪的老闆說的一模一樣,燕焱失望地垂下頭,這些跟了她們十幾年的武器,被她們視作不可離身的重要之物,原來這麽不值錢。
「既是一堆破銅爛鐵,也能賣稱重幾個銅板,老闆出個價把它們收了吧。」燕焱不想再抱著這些舊物四處跑了。
老闆翻看兩把環首刀,想起這兩日城裡有關閻婆的傳言。大家都說數日前帶刀闖入長樂坊的少年是閻婆的徒兒,這少年動了陸坊主的東西闖下大禍,閻婆作為她的師傅不得不給徒兒擦屁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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