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應無雙講給她聽的時候,她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壓根兒沒記住。
燕淼收刀入鞘,她望著鴻鳴刀若有所思。
銷聲匿跡的幽州任氏,慘遭滅門的藏劍山莊,鑄劍雙姝,任不言的女兒任不凡,殺人兇手閻婆……目前得知的消息在腦海里交織纏繞,只可惜尚未知道事情全貌,還有一團迷霧遮在最關鍵的地方。
她意識到這團迷霧可能和閻婆的心魔有關,也極有可能是閻婆滅了藏劍山莊的原因。
嗒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三人一同望向來人,應無雙攙著閻婆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燕淼不動聲色地把鴻鳴刀收到桌子下面,將兩隻手臂上的臂縛拆下來裹在了鴻鳴的刀鞘和刀把上。
她邊給鴻鳴穿衣服,邊低聲叮囑兩人:「不要在閻婆面前提起藏劍山莊和幽州任氏。」
燕焱和馮爭不明所以,閻婆和這兩個鑄劍世家有關係嗎?
燕淼向兩人投去嚴肅的目光,她們配合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說。
應無雙扶著閻婆到桌邊坐下,她掃了眼桌上的三人,輕輕挑了下眉。她們剛才聊了些什麽,怎麽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耐人尋味。
閻婆身受重傷,每呼吸一次都會扯得體內經脈生疼,她沒心思關注其餘人的神情,就靜靜地坐在那一言不發。
應無雙關心燕淼道:「你感覺如何?」
燕淼的心思都放在鴻鳴刀上,她愣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回答:「好多了。」
應無雙要為燕淼把脈,燕淼把刀從左手倒到右手,應無雙把完左手的脈,又要看燕淼的右手。桌子下面,燕淼把刀懟到馮爭腿上,馮爭下意識接過刀。
燕淼把右手遞給應無雙,應無雙捏著燕淼的脈露出一絲笑意:「內息穩定,但脈律過快。」
閻婆聞言終於正眼看向桌邊的眾人,燕淼主動解釋道:「我有點熱。」
桌子下的動靜躲不過閻婆的耳朵,她選擇對這些小輩的古怪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即起身離開小輩的桌子,走到大門口附近的桌邊坐下。
「閻婆前輩在等人?」燕焱發現閻婆從下樓之後就一直盯著客棧大門。
「是的,方才我為閻婆前輩施完針,她就說時間差不多了,讓我扶著她下樓。」
閻婆和燕淼的情況不同,燕淼體內紊亂的真氣和走火入魔之症都是外人強行干預引起的,那晚為燕淼施完針後,那道屬於明前輩的真氣就乖乖地留在了燕淼體內。
然而閻婆是因為修煉邪功導致內力暴漲真氣紊亂,假如說燕淼體內的那一道真氣是一條小溪,閻婆體內的真氣就是一片汪洋大海。需要應無雙每日為閻婆施針,將這渾厚的真氣逐漸理順。
應無雙問三人:「你們在藏什麽東西,一臉的做賊心虛。」
馮爭把鴻鳴刀還給燕淼,鴻鳴刀已被布條裹得面目全非,任誰看了都想不到這是一把出自名師之手的寶刀。
馮爭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道:「刀。」
應無雙疑惑地挑眉,一把刀而已有什麽不能說的,竟然還要用茶水寫出來。
緊接著馮爭又寫下一個「任」字,應無雙腦筋轉得極快,瞬間從「刀」和「任」兩字聯想到鑄劍世家幽州任氏,再想到任氏與藏劍山莊的關係,她不動聲色地扭過頭看了眼閻婆的背影。
閻婆等的人已經來了,對方俯身湊到閻婆耳邊說了些什麽,閻婆聞之色變,當即拄著拐杖跟著她出去了。
「閻婆前輩,我陪您一起去。」燕淼猛地站起來追過去,閻婆回過頭朝燕淼招手,示意燕淼不必跟著她。
燕淼走到門前,看著閻婆在那人的攙扶下逐漸遠去。
「這麽晚了閻婆前輩還出去做什麽?」馮爭的問題沒人能回答,於是她把剛才給燕淼燕焱講的故事又給應無雙說了一遍。
馮爭舉起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鴻鳴刀,不禁替鴻鳴刀感到委屈:「水燕,你剛剛為什麽讓我們不要在閻婆面前提起藏劍山莊和幽州任氏?」
燕淼猶豫不決,應無雙猜測道:「閻婆是任氏的鑄劍師吧,她是任不凡?」
「是。」燕淼看向應無雙,「你怎麽知道?」
「猜的。閻婆前輩手上布滿厚繭,手掌和手指的關節處尤其明顯。這些繭子與經常拿刀劍磨出來的繭子不一樣,她那一看就是被鐵錘鐵鉗造成的,而且閻婆的手背和手臂上有許多燙傷的疤痕。經常拿鐵錘鐵鉗,還會被燙傷,我能想到的人只有鐵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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