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明笑天占據全州,她以武林盟主的名義召開武林大會,南武林各大門派縱有不滿,暫時也不得不認可明笑天身為盟主的權力,前來赴這場鴻門宴。
南武林門派想要通過武林大會搶奪歸藏真經和盟主令,爭奪號令武林的權力。北武林各大門派也想要通過武林大會進一步打壓南武林,逐步擴大自己的領土,讓整個武林都成為她們的地盤。
往小了說,這似乎僅僅是一群武林人士圍繞秘籍和盟主令展開的瘋狂爭搶,眾人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在這沒有硝煙的戰場上拼殺。
然而往大了說,這實則是北南武林兩派之間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是一場有關權力的殘酷角逐。這場角逐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將整個武林都捲入其中,掀起驚濤駭浪,無人能夠置身事外。
這樣的權力角逐時刻都在發生,朝堂之上男官互相算計,後宮裡皇男們勾心鬥角,戰場上兩國兵士刀劍相向……
應無雙莫名想起前世穿越者曾經說過一段話,她說這裡愚昧、封建,人命輕賤如草芥,上位者可以隨意決定下位者的生死。一場戰爭、一次刑罰都會讓無數鮮活的生命悄然逝去,這是一個血腥而殘酷的世界,所有人都要在殘酷的級別制度下艱難求生,毫無翻身之日。這不公平,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沒有誰可以隨意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
她說錯了,這裡的人興許封建,但絕不愚昧。
那些高高在上、手握權力的人,將世人劃分為三六九等,猶如劃分物品般隨意。這殘酷的制度並非偶然,而是一場精心謀劃的權力之爭,以此來鞏固自己不可動搖的地位,讓自己能長久地淩駕於眾生之上,享受著榮華富貴和無盡的尊崇。
應無雙不知道穿越者所處的世界在達到人人平等之後還會不會爭奪權力,但她生在此處,身處穿越者口中封建殘酷的地方,她不想淪為掌權者的玩物,就必須爭奪權力,而權力的爭奪就是簡單粗暴的殺戮。
武林大會的殺戮已經開始,周遂報出第一局上場比試的人:「第一局,一號對十一號。」
馮爭拿著平沙槍走到金台上,其餘九人也陸陸續續來到各自的比武台上。
「我來的正好,比試剛開始。」聽晚吩咐山莊裡的僕從將她帶到馮爭所在的看台,她來到應無雙身邊坐下。
應無雙提醒她:「待會兒的場面會很血腥。」
「我知道。」聽晚看向齊山劍派所在的看台,與人群中的周遂相視一笑。
她今日來此不是為了看馮爭比試,木台上被刻意安排在一起的兩個少山寺和尚才是她花錢點的一齣好戲。
麻子臉和尚是木台一號,當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窩囊廢師弟後立馬鬆了口氣。
他衝著師弟抱拳,說道:「師弟前幾日受了傷,不如直接投降,也省得再受重創。」
站在麻子臉對面的禿頭和尚正是前幾日去向聽晚討水喝的少山寺小師弟,此人面相老實,總是低著頭縮著脖子,看著就是個好欺負的窩囊廢。但他的天賦悟性卻是一眾師兄弟中最好的,因此招來了不少人的忮恨。
麻子臉和尚就是其中之一,平日裡他就喜歡仗著自己大師兄的身份欺負其他人,是個欺軟怕硬的惡和尚。窩囊廢師弟經常被他當條狗似的使喚來使喚去,那日在城外排隊,麻子臉和尚口渴喝完了自己的水,還搶走窩囊廢師弟的水喝。
但窩囊廢師弟剩的水也不多,並不解渴。城外的人都頂著烈日排隊,不少人的水壺裡都已空空如也。麻子臉和尚看聽晚的商隊人多,就逼迫窩囊廢師弟去向商隊討水喝。
窩囊廢師弟怕被麻子臉和尚打,只好不情不願地去討水。他在寺內受麻子臉和尚欺負,在外就將窩囊氣撒在別人身上,見聽晚不願施捨,他以為行商的女子不會武功,就想仗著武功強搶,結果被一腳踹傷了腿。
他的師兄們並未第一時間關心他,而是想藉此訛詐商隊,最後被一武館之人制止。
後來入了城,他的麻子臉師兄在元真派道士的攛掇下準備去打劫商隊,打劫失敗,麻子臉師兄還想拿他當替死鬼。
「多謝師兄關心,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窩囊廢師弟依然低著頭,沒人看見他眼底的怨恨和狠螙。
麻子臉和尚拿著木棍若有所思地盯著窩囊廢師弟,比武台上生死有命,窩囊廢師弟本就負傷,若是一不小心把師弟打死在台上,方丈他們也沒有理由責怪他,只能怪師弟沒有自知之明,非要逞強找死。
窩囊廢師弟一死,少山寺中就沒有能威脅到他地位的同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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