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拉坦烏拉,在我們家鄉是金山的意思。」大山許久沒聽見大川的真名了,她也跟著報出了自己在北延國的真名。
大湖抱拳道:「我是格日樂圖。」
「孛日帖赤那。」大海道。
石力剛記住薩仁,還沒記住第二個寓意金山的名字,第三個長名字蹦了出來,緊接著是第四個又長又拗口的名字。
她尷尬地笑了一聲,不好意思道:「能再說一遍嗎?」
大川最是熱情,將四人的名字重複了一遍,看石力還是一副沒記住的樣子,她善解人意道:「我們也有簡單的名字,山、川、湖、海。」
大川依次拍過大山大湖和大海三人的肩膀,石力看著四人,將名字與臉一一映射,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你們的名字不像夏池國人,是從北延國來的嗎?」石力好奇地打聽道。
「正是。」大川驕傲地應了一聲。
石力聞言激動不已:「我聽說北延國的皇帝是位女子,這是真的嗎?北延國真的允許女子讀書入仕?北延國到底是什麽樣子……」
四人也正想家,石力這麽一問,她們都打開了話匣子,輪流為石力解答,話語裡全是自己對家鄉的思念。
五人聊得熱火朝天,另一桌上的三人卻安靜了下來。
燕淼和燕焱已經完成了她們對玄一的承諾,邊南的福州府玄門已除,八仙樓作為福州府玄門的據點從今往後歸完顏習所有。至於完顏習和玄一打算如何利用玄門,這對燕淼來說,已然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燕淼神色平靜,將牛角扳指輕輕放在桌上,眼神中透著沉穩與幹練,準備與完顏習商討第二件事。
「三月中旬,我在長樂坊殺死蕭牧舟,欠了門主三份債。第一份債,我和師傅已將銀錢賠給長樂坊,此債已了。第二份債,想必明盟主已將新的傀儡蠱送到了門主手上。」燕淼有條不紊地說道。
完顏習頷首,目光落在牛角扳指上,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口中輕輕吐出:「不錯,這第二份債也已抵消。」
「還剩下第三份債,門主需要一個新的傀儡來奪取邊南軍權。這份債我可以償還,但我有個兩全其美的交易,不知門主可願一聽?」燕淼取出咸沭交給她的錦袋,把蕭牧舟的人皮面具拿了出來。
完顏習的身子微微前傾:「哦?說來聽聽。」
燕淼小心翼翼地把人皮面具遞給完顏習,開口道:「有了這張人皮面具,門主可以讓任何人偽裝成蕭牧舟,從而利用蕭牧舟邕親王的身份奪取邊南政權。門主,這人皮面具可能抵了第三份債?」
「自然可以,燕少俠的交易也和這面具有關?」完顏習摸著觸感逼真的人皮面具,等待著燕淼的下文。
「門主空有傀儡,為何沒有象徵蕭牧舟身份的牛角扳指?」燕淼沒有說出自己的交易,反而先向完顏習拋出了一個疑問。
完顏習已經猜到是何人從陸懷手中得到了牛角扳指,她伸出手想要拿起扳指。然而,還未觸碰到扳指,燕淼已將其套在了自己手指上。
完顏習不答,燕淼替她回答:「因為長樂坊的陸坊主並不信任門主。若是蕭牧舟沒有死於我手,門主可以利用蕭牧舟本人操控邊南政權,而陸坊主手握牛角扳指,隨時可以插手甚至破壞門主的計劃。我不知道門主和陸坊主做了什麽交易,但這枚扳指是門主主動做出的讓步,否則陸坊主不會出手相助。」
「所以呢?你說這些是在提醒我,若不是你攪了局,此刻我應已率領邊南大軍攻入京城了?」完顏習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燕淼都能想到用易容的辦法,來製作第二個傀儡替代死去的蕭牧舟,她豈會想不到?
只因易容的傀儡在蕭牧舟的男親信面前遲早會露出破綻,陸懷又不肯將牛角扳指交給她,沒有牛角扳指的傀儡更是破綻百出。
「門主不必唬我,先不說你與明盟主在全州定下了三年之約,保證三年內不會出手挑起夏池國內亂。就算沒有這個約定,也沒有我搗亂,你空有傀儡沒有扳指,根本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徹底奪取邊南政權。據我所知,邊南數萬男兵並非全數效忠於蕭牧舟,只有駐守在望和城和福州府的部分州兵聽從蕭牧舟號令。」
「然而,『蕭牧舟』遲遲沒能返回邊南,原本效忠蕭牧舟的男屬下有多少人生出了異心?門主在邊南的這一月里可探清了這些男人的底細?七皇男率兵即將兵臨城下,門主能調動的人又有多少?」
燕淼從容不迫地發出疑問,嘴角噙著勝券在握的笑意。在那荒謬愚蠢的第三折 戲裡,燕淼只是一個旁觀者,她親眼看著夏池國的皇權交替,然後死得毫無價值。
但現在是第四折 戲,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邊南,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邊南政權逐個擊破。
完顏習身為北延國太子,縱然有通天的本事,她的手也伸不到夏池國最偏遠的邊南來。完顏習想從內擊破夏池國,但這絕非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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