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成,你要是到了北延,一定要來京都磐城找我們。」大川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交給石力,「這是我的身份玉牌,你拿著它前往太子府,守門的侍衛一看便知你是我們的貴客,會把你恭恭敬敬地請進府里,好吃好喝地招待你。」
石力手中的玉牌上雕刻著精緻的月亮紋路,下面刻著一串北延語,已經略懂北延語的石力認出這是大川的真名——薩仁。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玉牌,鄭重道:「我定會妥善保管它。」
對於完顏習一行人的離去,燕淼同樣不舍,在利用邕親王的身份與朝廷打仗的這些日子裡,完顏習教了她許多。
起初,完顏習手柄手地教她如何帶兵打仗,從士兵們的日常訓練規範,到行軍途中的紀律要求,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燕淼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完顏習教她打仗時應該如何修建茅廁。她說帶領全是男人的軍隊打仗時,茅廁就是成敗的關鍵。
「打仗時,軍紀至關重要,一個嚴明的軍紀才能管住這些連屎尿屁都控制不住的男人們。過去有無數軍隊因為瘟疫吃了敗仗,而瘟疫的源頭正是軍隊裡有男人隨地撒尿,導致疫病肆虐感染了全軍,最終不戰而敗,真是丟人。」
說完茅廁的事情,完顏習還和她開了個玩笑:「我十五六歲的時候最喜歡打仗了,帶著五千男兵攻打夏池國邊境的城池,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排兵布陣。」
「戰場與我而言,就是用來研習兵法的絕佳之地。最好是和夏池國打的有來有回,殺他一千男兵,折我八百男兵,就當是清理屪子了。最初幾年我還玩得不亦樂乎,後來便膩了。」
當時的燕淼還不能理解完顏習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將戰場視作玩樂的地方,縱使自己的兵卒死傷慘重也毫不在乎。
北延的朝臣們難道都允許她們的太子殿下如此肆意妄為嗎?
直到燕淼以邕親王的身份,領著數千男兵前往鹿水關,和朝廷派來的數萬大軍展開首次交鋒後,她才明白北延國為什麽允許完顏習這麽做。
難怪數十年前,北延國明明已經和夏池國簽訂了互不侵擾的盟約,卻還是時不時地派兵騷擾夏池國邊境。
如此既能噁心夏池國的男帝,又能搶些糧食財寶回去,順便清理掉一群無用的屪子,她們的太子殿下還能藉此磨礪自己,當真是一舉多得。
「你打算如何攻打晉州?」完顏習突然開口,燕淼聞言回過神來。
燕淼望向身邊的青年,反問道:「為何不等我打完晉州再走?」
完顏習挑了下眉,笑道:「該教你的我都教了,難不成我走了以後,你就不會打仗了?要我陪著你打完晉州嗎?」
燕淼不經逗,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不需要,我能攻下晉州。」
完顏習毫無保留地教了燕淼許多在戰場上極為有用的東西,從善用攻城兵器,到戰場局勢的分析判斷,甚至包括如何帶領大軍有序地撤退。
這些東西燕淼都在實戰中運用過了,晉州這一戰,她將會贏得很漂亮。
「在邊南待了這麽久,還是難以適應這裡的炎熱。」完顏習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這裡的山水倒是不錯,只可惜是夏池國的。」
她展開摺扇,對著燕淼輕輕扇了扇,「雖說早晨天氣涼爽,可你穿的未免也太多了,熱得滿頭都是汗。」
涼風拂過臉頰,帶來一陣寒意。燕淼抬手擦去額上汗水,伸手抵開完顏習的摺扇,又攏了攏衣領,解釋道:「不知為何,這兩日格外怕冷。」
「這麽熱的天氣,你居然覺得冷!」大湖不可置信地湊過來,直接把燕淼的手抓過來,「我給你把把脈,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
「大湖的醫術師從宮中御醫,讓她為你檢查一下也好。」完顏習將摺扇別在腰間,眼神關切。
一瞬間,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擔心地望著燕淼。
手腕被人緊緊捏住,燕淼不禁緊張起來,心想也許是昨晚從軍營冒雨回來著了涼,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怎麽樣?」石力問道。
大湖摸著燕淼的脈象:「你最近除了怕冷,還有別的感覺嗎?比如心煩易怒,乳|房脹痛?」
她這麽一開口,在場眾人除了燕淼,皆鬆了口氣。這是即將來月事的徵兆,並非壞事。
「的確比之前更容易煩躁,不止是乳|房脹痛,每日晨起時還會覺得腰間無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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