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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一行人在幽州的時候,閻婆讓九死生帶著一群小輩先走,她留下來照顧施若素。

那段時間裡兩人將十六年前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梳理了一遍,罪魁禍首毋庸置疑,是高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男帝,蔡固只是聽命於他的虜隸。然而除了蔡固,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十六年前,與蔡固一起投入藏劍山莊門下做門客的邊南人士劉治。正是此人,暗中派人屠戮了幽州任氏全族,並將此事栽贓給藏劍山莊,導致閻婆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師傅留他一命,難不成是因為他還有用處?」燕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的男人,厭惡地皺起眉頭。

「和應無雙有關。」閻婆說完,又覺得不太準確,補充道,「她的母親應玉樹死得蹊蹺,此事也是朝廷所為。」

燕淼聞言並不意外,當初為了和應無雙達成交易,她和燕焱在玄門把應玉樹的事情查了個底朝天,應玉樹的死顯然是朝廷一手策劃的陰謀。

眼前這個快咽氣的男人知道的說不定還沒有她多,她思忖片刻,問道:「應玉樹死於何年何月何日何時?」

劉治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含糊不清,三人都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施若素一腳踹在男人的脊背上,男人身上發出一聲脆響,他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和,和昌,三,三年,一,一月,廿,廿四日……消息,咳咳,消息入宮時,是戌時。」

「可應玉樹的祭日分明是在二月初十,為何會差了這麽多天?」燕淼不解。

和昌三年二月初十,既是應玉樹的祭日,也是馮尋鈺的祭日,藏劍山莊招攬門客的日子也在這一日,為何都在這一天?

劉治噴出一口鮮血,竟詭異地露出了笑容:「因為,她不重要。」

第178章 我這有幽州人的巴掌,你吃不吃

守衛北疆邊境,為夏池國立下赫赫戰功的平北將軍應玉樹對他們而言不重要。

她真正的死期是何年何月也不重要,朝堂上的衣冠禽獸只盼著她快點死去。

他們滿心盤算著如何侵吞她的軍功,如何讓世人迅速將她遺忘,好似她的一生榮耀,不過是他們瓜分利益的籌碼。

二月初十的「祭日」,是慕容老爺隨手定的。彼時的他已經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滿心都是如何在朝堂上與他人爭搶應玉樹的功績,哪裡還顧得上早已下葬卻遲遲未辦葬禮的應玉樹。

直到初十這天,京城裡傳來永寧侯府夫人馮尋鈺去世的消息,他才想起了應玉樹。

大半個月過去,朝中的男武將已然將平北將軍的軍功瓜分殆盡,一切塵埃落定,便這般敷衍地把應玉樹的祭日定在了這一天。

「原來只是個湊巧的日子。」燕淼嘲諷道。

在藏劍山莊困擾了應無雙許久的問題,答案竟是如此的敷衍草率,讓人覺得荒謬至極。

和昌三年二月初十,本是極為平常的一天,它可以是侯府夫人馮尋鈺的祭日,也可以是藏劍山莊招攬門客的日子。兩件事撞到同一天,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巧合,根本不會引人過多關注。

然而,平北將軍應玉樹也離奇地 「死」 在了這一天,這使得二月初十映射無雙而言,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時間節點。

為了查明其中真相,應無雙耗費了許多心血,四處探尋、多方查證,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現如今燕淼才從一個男人嘴裡得到答案,這個讓應無雙格外在意的日子,不過是那群屪賊隨手定下的巧合,這般隨意,這般荒唐。

平北將軍應玉樹對朝廷而言仿若螻蟻,無足輕重,可母親應玉樹映射無雙來說,卻重於泰山。

燕淼無聲嘆氣,快步走到桌前,命人取來筆墨紙硯,當即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往北疆,告知應無雙不必再追查下去了。

雷電在雲層里翻滾,恨不能將天地震碎。大殿裡寂靜無比,只有在雷聲停下的短暫空隙,可以聽見微弱而沉重的痛呼聲。

劉治四肢斷裂,根本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只能絕望地栽倒在地上。他的視線里,只有兩雙沾著雨水和泥土的靴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微弱,每一次呼氣都變得愈發艱難。那原本就微弱的聲音,逐漸被外面鋪天蓋地的雷聲和雨聲所掩蓋,生命的跡象也在一點點消逝。

坐在大殿上方的人擱下手中的筆墨,像是才注意到劉治的痛苦。只聽那人用冷漠到極致的聲音說道:

「他還不能死,用藥吊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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