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殺人,匕首扎的不准,扎在了男人的腹部,男人還有力氣哭喊咒罵她,緊接著第二刀,插在心臟,男人安靜下來。
人已經死了,劉琴卻像不解氣似的,接連捅了數十刀,臉上都沾滿了鮮血。周圍的村民起初還覺得劉琴是形勢所迫,現在卻覺得她瘋了。
「娘,紅色的水濺到我身上了。」劉琴的女兒小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懵懂與害怕。
劉琴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一下子鬆開刀,將手放在衣服上,用力地把血蹭乾淨。
「沒事,待會兒回家換一件衣服就好了。」
劉琴抱起女兒,並不畏懼眼前高高在上的大人,她問燕淼:「大人,我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我爹劉二狗一輩子都在村里,他就是個窩囊廢,怎麽會和您結仇?」
村民們其實也很好奇劉二狗和馬大順怎麽會和大人結仇,但都不敢問,畢竟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們可不敢質疑。
「和我結仇的不止是他們兩個,還有……」燕淼抬起手,指向趙土根,「你,以及你們。」
從長魚村里正趙土根開始,燕淼念出一個又一個名字,閻王點卯不過如此。
死了的劉二狗和馬大順無法為自己的辯解,可還活著的男人們,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瞬間炸開了鍋,紛紛扯著嗓子大聲叫嚷。
「大人,您一定是記錯了,小的一直本本分分過日子,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可能與你結仇啊。」
每個被燕淼點到的人都是這般說辭。
「大人,村子裡幾乎一大半的男人都被您點了一遍,這怎麽可能呢?」趙土根一邊手忙腳亂地撕下衣服,胡亂纏在腦袋上止血,一邊滿臉不可置信,死死盯著燕淼。
是啊,這怎麽可能呢?為了抓住一對逃命的母子,幾乎出動了全村所有男人。
十三年前的燕淼被母親藏到草叢裡的時候,也有同樣的疑惑。她和母親不過是殺了那個動輒打罵她們的男人,為何村子裡所有男人都紅著眼、氣勢洶洶地追了上來?
「等你們到了地獄,自然就知道緣由了。」 燕淼目光冰冷,毫無波瀾地吐出一句。
「給我殺!」
「殺啊!」
已到午時,東門外的梁丘天諭點燃特製的旗花,為城裡的閻婆等人送去信號。
城隍廟中,石力瞧見信號,宕機立斷大手一揮,帶著眾人朝著城門疾奔而去。
只見她、閻婆以及施若素三人一馬當先,身形如電,縱身躍上城牆,對守城的男兵發起淩厲攻勢,眨眼間便解決了數人。
其餘眾人在蔣翠的帶領下,也紛紛拔出長刀,義無反顧地沖向守城男兵,一場激烈廝殺就此展開。
蔣翠大喝一聲:「殺啊!」
她也是今日早晨才從石力口中得知,若想出城,就得親手斬殺這些守城男兵。這可是實打實要動手殺人,對她來說,衝擊不小。
石力說:「既然選擇了加入神武軍,日後總歸要上戰場殺敵,倒不如就從今日開始磨鍊自己。」
東門的男兵們連續守城多日,早已疲憊不堪,人困馬乏。城外叛軍一撤,他們緊繃的神經便會鬆懈下來。石力正是瞅准了這個時機,準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守城男兵們瞧見一群手持長刀的女子如猛虎般朝自己衝來,頓時陣腳大亂,慌了神。
閻婆和施若素事先教過眾人該如何揮刀,怎樣殺敵最高效。可真到了這生死相搏的關頭,蔣翠腦子 「嗡」 的一下,瞬間空白,之前學的那些刀法,全忘到了九霄雲外。
她憑直覺揮刀,靠吼叫為自己壯膽。
只因她是第一個加入神武軍的晉州人,是她帶著剩下的數百人齊聚城隍廟,這份責任沉甸甸地壓在肩上,讓她必須沖在最前頭。
在蔣翠的奮力拼殺下,平日裡威風凜凜、被百姓稱作官爺的男兵們,接連倒在她的刀下。
跟在蔣翠身後的眾人原本還有些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但親眼看見蔣翠如此勇猛,漸漸也被感染,鼓起勇氣衝到蔣翠身旁,與她一起揮刀殺敵。
城牆上,石力揮舞重刀,所到之處,士兵紛紛倒下。閻婆身法敏捷,戟刀一起一落,便將城牆上的弓箭手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時,在外等候的梁丘天諭、陳玄和燕焱也依次翻上城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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