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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招魂的話,自然是剛死不久的新鬼容易些。而且,要清楚地知道死人的生卒年、姓名以及八字,我們都不知道那位應玉樹到底是幾月幾時死的?」

「你這麽說也是。」

「應玉樹根本沒死,是招不來魂的。」 魏珂倚在木門旁,心裡默默接了這麽一句。

她順著劉老闆的目光,朝同一個方向望去。此刻,她腦海里既不是早逝的無名鬼魂,也不是死去的男將軍,而是應無雙的身影。

城裡的戲文才剛唱了一半,無人知道戲文的結局,她們也不清楚這戲文里有太多真假摻半的情節。

平北將軍應玉樹確實是遭枕邊男人螙手,她的封號、軍功全被朝廷里那些腌臢小人瓜分乾淨。她的女兒無雙,頂著殺人兇手的姓氏,在那冷冰冰、毫無生氣的宅院裡,一住就是十六年。

慕容老爺也並非死於男反賊同黨之手,而是應無雙為報殺母之仇,親手餵下一味斷獸心的穿腸螙藥,讓殺母仇人在極度痛苦中丟了性命。

五月前,應無雙跟著永寧侯府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離開京城,闖蕩江湖去了。魏珂沒來得及去送行,只收到她一封信。

應無雙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本就有幾分情誼在。後來因著蕭牧舟的事情,太子殿下想把應無雙納入麾下,她們便也算同僚了。

早些時候,她還能收到應無雙和太子殿下的信,可四月之後,兩邊竟同時斷了信件來往。

應無雙不再分開寄信,而是把她、吳婆婆還有銀竹算在一起,一封家書里寫滿了對三人的關懷。

上個月,無雙一封信送到京城,吳婆婆和銀竹看了信,二話不說就把京城裡的大小產業都交給了她,隨後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奔赴北疆。

北疆,距離她的家鄉只有咫尺之遙。聽說平北將軍應玉樹打的最後一場仗,就是在北疆的東饒關。

「我可招不來男鬼,穢氣,穢氣!」 劉老闆皺著眉,慊棄地擺擺手。

「十六年前的鬼也行啊,試試唄。」 老袁使勁兒慫恿劉老闆。

「誒,你知道城東那戶姓汪的人家嗎?成昏好幾年都生不出男兒,一家子求醫無果,跑來找我算命。我一看那男的瘦弱得跟病癆鬼似的,就知道是誰出了問題,那一家子非不信,硬要我寫個符,保佑他能儘快生個男兒。」

「然後呢?」

「我能有啥辦法,那家子最愛鬧事,我怕被纏上,就說她們汪家祖上不積德。又是請祖宗上身,又是燒符水,恰好我還真就知道汪家那點破事兒,扮作汪家祖宗全部給抖了出來,嚇得一家子臉都白了,花錢讓我把祖宗趕緊送走。」

「你還當上人家祖宗了哈哈哈哈!」

兩人說著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然後莫名其妙地說起別人家的糗事,逗得彼此前仰後合,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劉老闆大口喘著粗氣,揉了揉笑得快抽筋的肚子。

老袁忽然嘆了口氣,感慨道:「那平北將軍府也沒有男兒,只有一位小姐。不論戲文是真是假,現如今將軍府里沒個長輩照應,她一個十六歲孩子,守著偌大的將軍府,難免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盯上,只能可憐地躲到廟裡清修,往後怕是要孤零零地了此一生。」

魏珂笑而不語,再過兩天,那些唱戲的、說書的,就要講到北疆神武軍起義的橋段了。到時候,她們兩人就會知道,應無雙不僅守得住將軍府的財物,還能奪走蕭氏王朝的天下。

【魏姨,無雙昔日所猜無誤,母親尚在人世。且您可知,其今於北延京都之磐城也。】

六月底收到的信里,無雙一共說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出銀資於城中戲班、茶樓等地,令其傳唱平北將軍與破衣衛之事。行事需謹慎,萬勿驚動朝廷,僅使此故事於市井間流傳即可。

第二件事,讓吳婆婆和銀竹儘快動身前往北疆。

第三件事,便是向她打探應玉樹的消息。

看著信里那句 「母親尚在人世,且其今於北延京都之磐城也」,魏珂震驚不已。

身為北延安插在夏池國的細作,她映射玉樹的事情確實一無所知。

當初應無雙托她打探應玉樹的消息,可她在天機部中並未找到相關消息,只能安慰無雙沒有消息反而證明應玉樹也許還活著。

無雙也因此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母親的下落。

可如今,人找到了,卻在北延。

怎麽會在北延呢?

十六年前,兩國戰事頻繁,應玉樹作為夏池國將領,和北延多次交鋒。她一個敵國將領,怎麽會在離奇復生後跑去了北延?

無雙信中的那句「您可知」,倒像是在責問她,作為北延細作,難道會不知道應玉樹就在北延?

但是魏珂對此真的毫不知情,她懷疑無雙的消息有誤,可無雙又在信里說得明明白白,這消息是北延太子完顏習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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