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和我們一起進城嗎?進城裡有吃有喝有住,非得待在這裡吃灰。」
九死生抹了把臉,又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無奈地看著身邊一臉冷漠的狂鶴。
「她不出來,我為什麽要進去?」狂鶴雙手抱胸,語氣冷淡。
「唉,你倆就犟吧。參商說她再等最後三日,若是馮爭的家人還是執意留在京城,她便不管這個護送任務了,帶著徒兒回家去。」
九死生本想藉此機會,讓狂鶴與流箏解開多年的心結,重歸於好。誰知流箏根本不願離京。
十多天前,她們四人抵達京城,只有她和琴魔師徒去見了流箏,狂鶴並未露面,她們三人也未提及狂鶴在城外的事。
然而,流箏得知她們的來意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們。
流箏直言自己留在京城能保護好自己,不會成為馮爭的拖累。她在京城的產業眾多,馮爭如今帶兵打仗,正需要銀錢支持。
她留在京城,既能幫馮爭盯著朝廷的動向,又能經營生意,賺到的錢可以拿給馮爭招兵買馬。
九死生和參商輪番上陣勸說,流箏卻無動於衷。流箏怕她們難辦,甚至貼心地寫了封家書,讓她們送去北疆,說馮爭看了信後就會明白她的意思,不會怪罪九死生等人沒能將她護送到北疆。
「難不成流箏知道我在城外?」狂鶴皺眉。
流箏將馮爭視若己出,要流箏前往北疆的人正是馮爭。九死生等人都是受馮爭所託,才會來京城護送流箏。
依流箏的性子,應該對馮爭百依百順才是。尤其是現在正是要打仗的節骨眼上,流箏待在京城會成為馮爭的軟肋,她怎麽會讓自己成為馮爭的拖累?
狂鶴越發搞不懂流箏在想什麽了。
十多年前,她不明白流箏為何絲毫沒有自我。馮尋鈺做什麽,她就做什麽,甘願為了救命之恩陪著馮尋鈺步入後宅,一輩子都要守著馮尋鈺母子倆過活。
如今這人倒是又有自己的性子了,絲毫不考慮在外征戰的馮爭會因為留在京城的她分心,固執地不肯離京。
她不相信流箏所謂「留在京城照看生意」的藉口。流箏早已將女兒聽晚送出京城,讓聽晚在全國各地行商,她家遍及全國各地的產業缺了京城這一點根本損失不了多少。
那點錢對馮爭來說,也不能和自己姨母的安危相提並論,神武軍不需要流箏用自己的安危換來的軍資。
流箏分明是在和她置氣。她們都沒忘記當年對彼此說的話。
九死生聳肩:「我們從未和她提過你。說來也怪,馮爭將她接到北疆不也是為了她好,她們在北疆還能互相照應,她為何不答應?你們當年到底和對方說了什麽,讓她畫地為牢,至死不肯離開京城,而你卻堅決不肯進城?」
九死生知道流箏和狂鶴當年因為馮尋鈺的事情發生過爭執,但並不知道兩人具體說了什麽。都說舌頭才是最厲害的殺人利器,看如今這境況,不難想像這兩人當年放的狠話有多傷人。
狂鶴盯著城門,始終不肯踏入半步。
城內茶攤里,琴魔師徒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在烈日下暴曬的九死生和狂鶴。
「師傅,狂鶴前輩為什麽不願意進城來?」百花謝憋了半月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月前,她們一行人從全州出發趕往京城,在半月前抵達京城。這十多天裡,狂鶴前輩寧願住在京城十幾里外的小客店裡,也不願意和大家一起進城。
參商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只從九死生平時透露出的隻言片語大概猜出,狂鶴與她們此行要護送的人有些舊日恩怨。
她和九死生這半月里不斷前往流箏府上,不論她們怎麽遊說流箏都不肯鬆口,鐵了心要留在京城,讓她們不必管她,只把她寫給馮爭的家書送去北疆就好。
想來,流箏不願離京和狂鶴不肯進京這兩件事必然有關聯。這兩人有私人恩怨,倒是害得她和徒兒哪也不能去,只能在京城裡浪費時間。
「狂鶴以前姓馮,和馮爭的姨母流箏算是姐妹,她們以前……」參商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百花謝,「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還在鬧脾氣。」
「以京城城門為界限嗎?那把流箏前輩抓出來不就好了,師傅和盜聖前輩聯手的話,就算流箏前輩的功夫和槍仙一樣厲害,那也雙拳難敵四手。」百花謝若有所思道。
「你這想法倒是和九死生不謀而合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別摻和。去,把這兩碗涼漿給她們倆送去,順便問問她們打算怎麽辦?」
參商招呼店小二要了兩碗涼漿,讓百花謝拿去送給九死生和狂鶴。
店小二聽到參商和百花謝的對話,特意拿了食盒將兩碗涼漿裝進去,她把食盒交給百花謝:「客官拿好,小心些別灑了,待會兒記得把食盒送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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