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勇有謀,那件事交給她們再合適不過。
「兩位稍候片刻,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應無雙朝馮爭、燕淼招手,三人走到房間角落小聲討論。
直到身上的落雪全部融化,兩人凍僵的十指逐漸恢復知覺,三人還未商討出結果。
胡娘和高秀看三人討論許久,以為將軍們不好意思拒絕自己,正因此感到為難。
兩人有些失落地看向彼此,胡娘推了高秀一把,高秀往前走了一小步,輕喚一聲打斷三人的交談:「三位將軍,我們沒讀過書,眼界也低,剛才說的那些可能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我們就是喜歡瞎操心,神武軍都打下那麽多地盤了,三位將軍肯定有周全的計劃才會來劫法場。既然幫不上忙,我們也不打擾了,趁著天沒亮趕緊從小路溜回去,免得被男兵發現。」
胡娘站起來準備跟著高秀離開:「我們就是想盡點綿薄之力,這次幫不上忙,三位將軍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來找我們,我們能辦得到的話肯定好好辦。」
「胡娘子、高娘子留步,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應無雙攔住兩人。
望著兩人驚喜的目光,她面色凝重:「此事稍微有點兇險,我們三人能否與你們一同返回搗衣巷,問過所有人的意見後再做決定?」
「當然可以。」胡娘立馬點頭。
高秀補充道:「我們不怕兇險,青雲和小虎還在薊州做著更兇險的事情,我們這些長輩豈能不如孩子?」
第三次聽到「青雲」這個名字,燕淼恍然大悟:「她們說的青雲是為神武軍著出『新律』的柳青雲?」
「是她,她和高山虎都 是搗衣巷的孩子。柳青雲考過童子科卻被國子監所拒,好在通過這場考試,遇到了禹大人這位伯樂,將她收為學生。後來全州的男官被你和你師傅殺了,禹大人補上這個空缺,就帶著高山虎和柳青雲一起去了全州。」
馮爭摸著下巴回憶道,「我沒記錯的話,她們兩人現在應該在薊州的燃犀書院。」
「對,就是我們家的柳青雲和高山虎。」提起兩個孩子,胡娘和高秀的脊背挺得更直,一臉自豪。
「走,去搗衣巷。」應無雙吹滅屋裡的燭火,戴上斗笠。
燕淼推門而出,先走一步:「我去前面探路,你們跟上。」
翌日卯時,天還未亮
連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在此刻終於歇了聲息,天地間唯餘一片冷寂的白。一輛馬車碾過路上的積雪,朝著皇宮方向緩緩而行。
車內的六品男官掀起窗帷一角,目光掠過空蕩蕩的長街不禁怔了怔。
他忍不住納悶:今日路上的馬車怎麽這麽少?平日裡至少有四五位同品級的男官和他同行,今日除了他自己,還沒碰上別的同僚,真是奇怪。
馬車忽然停下,男官疑惑地詢問駕車虜隸:「還沒到皇宮側門前,怎麽停下了?」
「大人,前面……前面的路走不了。」虜隸掀開車簾,表情驚恐。
男官被虜隸這表情嚇得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匆匆跳下馬車,第一眼看見的是五個和他同樣穿著官服的低級官員。
隨後環顧四周,只見皇宮大門前多出兩列齊整的 「雪白石墩」,從朱漆宮門延伸至百步之外。
「張大人,前面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都停在這?」男官找了個眼熟的同僚問話。
被問話的男人指著地上的「雪墩子」,牙齒撞得咯咯作響,語無倫次道:「頭,人頭,丞相頭,尚書頭。」
男官聽不明白這番稀里糊塗的話,只好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地上的兩列圓石墩子,還是看不清楚。他走過去蹲下來,抬手戳了下石墩子,積雪簌簌落下,露出一顆表情猙獰的人頭。
他意識到什麽,站起來數了數地上的白雪墩子,又挨個上前檢查那些人頭的身份。片刻後,他無力地癱倒在地,望著那道高達數百尺的宮門。
心裡閃過一個想法:要不辭官吧?
朝中五品以上的男官員皆被斬首,按照上朝時的位置整齊地排列在宮門前。這很明顯是神武軍在挑釁朝廷和新男帝,也是在恐嚇他們這些還活著的男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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