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最痛的一塊地方立刻被戳爆了,難過得說不出話來。是啊,丟下懷了孕的愛妻、和錦衣玉食的貴族日子,去山裡吃糠咽菜,住山洞。
他比誰都更提不起勁。
在府里找個空院子閉關就不行?
——他一早上都在跟師父爭取。師父聽了直冷笑:「現在留戀溫柔鄉,將來沒本事護住妻兒可別來求我。我一把老骨頭了,打不動架。」
沒辦法,得硬生生地把心狠下來。
周魁心裡灌滿了離別的酸水。咬緊牙關,慢慢地把她攬進了懷裡。
他忽然俯下了頭......
雪硯猝不及防,被一個失控的吻吞噬了。
她婉拒了一下,沒有成功。就......迎合了。
嬤嬤叮囑過,孕期不要有親密的事。
娘親最好一個邪念都別起,將來娃兒生出來才會有蓮花的清麗和莊重。雪硯閉著眼,心裡很愧疚:寶寶,娘對不起你。
你爹實在太誘人了......
四哥貼住她許久,怎麼抱也不夠似的。
聲音沙沙的,吹進耳里是火熱的風:「你在家要好好的......四哥修成了就回來。」
雪硯聽出了他的疼痛。她暗怪自己不懂事,小家子氣,不像個修行人。於是,又反過來安慰他:「你放心地去吧。認真地修,你不在家我也過得好好的。」
「真的?」
「當然。我娃兒都懷上了,還要男人做什麼呀?」她認真地說。奇美的眸子望著他。
他的臉黑了黑,被安慰得想立馬就滾蛋。
第76章
☆證悟☆
第二日,四哥離開家去住山了。
走得很低調。沒有特地向家族辭行,只帶了極少的換洗衣裳和一袋米,便和師父上路了。
一路往西往北,自我流放一千里。
雪硯也目送了一千里。那雄壯的身影在她眼中行走,一步一個堅韌的腳印。走出錦繡紅塵,向西北蠻荒里去了。
山又野又深。他們一進去就設了法陣,她千里相送的目光就被隔絕了。山里山外都沒有人煙。到處野樹縱橫,奇峰孤絕。巍巍的天柱聳入雲霄。
從此,這座山就成了一個妻子相思的背景。
她的目光每天徘徊五六遍,瞧得那坡上長出了紅豆。
一千里在雪硯已算不上遠離了。可是,再加上歸期不定的「幾個月」,足夠釀出一大壺寂寞的苦酒了。雪硯的灑脫是騙他的,還順便騙了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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