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問,睦宸便知他又忘了自己。
衛孞忽然想到什麼,對睦宸抱歉地說道:「對了,玿瑾昨夜睡你房中,害你無處可去。是我思慮不周,當真抱歉。」
玿瑾在旁邊不悅地說道:「怎麼是我睡在他的房中,東廂房不是一直留給我的麼!」
衛孞不知他們為何都在自己的房中,他對玿瑾說道:「你許久不來,閒置可惜……。」
正說著,殊麟若無其事地走進來,他問衛孞:「昨夜你醉酒,睦宸獨自照顧了一宿,怎樣?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衛孞抱歉地搖搖頭:「原來是我喝醉了,竟然一點都不記得。沒有不舒服,給各位添麻煩了。」
關於剛才的事,誰都沒想好該怎樣跟衛孞說起,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想先開口。
衛孞見他們三個擠在自己的房中,不說話,不出聲,氣氛很是怪異。
他剛想開口問問發生了什麼事,院外又傳來拜年的問候聲,他趕緊起身出去接待。
這次來的是姜有勁一家,衛孞請他們進了屋坐下。
姜父說道:「感謝衛先生對有勁多有教導,他如今變得越來越有擔當了。」
衛孞說道:「有勁是個懂事的孩子,大事小事他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學堂有他,反倒讓我省心不少。」
姜父又問:「我的小兒子來虛歲六歲,小是小了些,不知能否送去學堂讀書。」
「自然可以。姜父目光長遠,看重孩子的學識啟蒙,當真是孩子們的福氣。」
衛孞剛把姜有勁一家送出門,又看見何琢岳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向這邊走來。
琢岳老遠就開口道:「琢岳給道長拜年來了,祝道長事事如意,歲歲平安。」
衛孞請他進了屋,給他斟了一杯遞過去,問道:「何老伯還好嗎?」
琢岳喝了一口茶,說道:「家父本想親自來給道長拜年的,奈何他的腿腳越發不利落了,出門多有不便。這是自家做的點心,他特意交代我帶過來,請道長嘗嘗。」
衛孞關切地問道:「何老伯好久沒有回村,他的腿嚴重嗎?有沒有找郎中看看?」
琢岳說道:「年紀大了,總會有些老毛病,郎中也沒有法子,就說要好養著。我常出門忙生意,也顧不周全,幸得琢蘭能常回來看他,我也放心一些。」
衛孞暗自思量,要不要幫何老伯治治腿上的老毛病。可是這個念頭一出,又被另一個念頭打消,這幾年對他們一家施恩不少,萬一影響了他們的命數,就不好了。
他一邊告誡自己不能亂動惻隱之心,一邊對琢岳說道:「你們兄妹孝順懂事,相互扶持,老伯是個有福之人。」
「借您吉言,如今只盼著琢石能考取功名,家裡也就熬出頭了。」
衛孞在外面忙著接待客人,剩下的三個在房中互相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