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回到靜室靜思參悟,中庭只剩了墨轍和衛孞。
衛孞見他的興致不高,問道:「可是有什麼心事?」
「確實有些心事。」
「可否說來聽聽?」
「嗯,我外出遊歷,遇到了一個喜歡的東西,很想把它帶走,又怕它脆弱嬌氣經不起顛沛流離。留在原處,又怕下次會被別人搶了去。」
衛孞問道:「是什麼樣的東西?」
殊麟搖頭:「不便相告。」
衛孞說道:「若是生靈,離開生存之地,怕會影響它的性命需要慎重。若是物件,只需確認那不是別人的財物,小心保護好就是,何需煩惱?」
殊麟若有所思道:「是呀,何需煩惱,小心拿好不就行了。」
「這樣說那便是物件了,你要去拿來嗎?」
「不急在一時。多日的苦悶因你一語解開,我心中豁然開朗,你可願陪我小酌一杯。」
「好。」
他們一起回到草舍,衛孞做了兩盤清淡的小菜,墨轍拿了一壇酒來,兩個坐下來邊酌邊聊。
墨轍道:「今日是我心血來潮,多謝你遷就。」
衛孞說道:「雖不知你所說的東西是什麼,能讓你如此在意,想必不是尋常的東西。」
「的確如此,此物稀有且容易毀壞,一不小心,或許會永遠失去……。」
衛孞問道:「可要我陪你一起前去?我會些法術,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殊麟笑道:「此物必須我親自取來,你可願意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就是。」
「你如何看我?」
「墨轍聰慧敏捷,行事果敢,頗有謀略。雖不知你為何願意隱居在這裡,但若是你入世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我連法術都學不會,哪裡來的聰慧敏捷?」
「此事我也不解,依你的天賦,實不該如此。或許是未能找到適合的方法,我正在摸索其他的法子引你入門。」
殊麟很意外:「你竟然在想這件事……。為何信我?為何收留我?」
「為何不信你?你落難無處可去,自然要收留你,為何這樣問?」
殊麟搖頭:「若是我此去,再不能回來,你會怎樣想?」
「你若願意說出去向,我可前去尋你。若不願意,那麼聚散隨緣無需執著,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殊麟許久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衛孞可知,我如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