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孞搖搖頭:「玿瑾,我願你永遠生活在繁花似錦里,見不到齷齪和黑暗。不願多說,是因為不想你對我更失望一點。」
「那你可知,我在意的是什麼?最好的兄弟離我越來越遠,卻說是為我好。而我連他何時走遠的都不知道!」
詔議堂。
幾位帝尊皆是面色不虞。
火帝焱曳和木帝梓笙,對水帝拋棄珺璃的事尚不能釋懷。
金帝擎鈺對他身為原神,狂妄自大,罔顧天道戒規的舉動極為不滿。
連一向沒脾氣的土帝伏垚,也覺得他近日裡的許多事做的離譜。
焱曳冷聲說道:「這次水帝前去營救衛孞,帶去的將士折損近半,可謂損傷慘重。」
伏垚說道:「殊麟向來很會隱藏實力,可是,如此多的兵馬,不像是一個小小的魔宮能裝得下的。」
擎鈺也疑惑道:「此前巡察未曾發現半點可疑,短時間布局如此大的陣仗,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梓笙擔心道:「此次暴露,他們以後便不會再隱藏,只怕殊麟會趁著水帝被罰雷刑,法力不濟,會橫掃魔界收復領地。」
伏垚道:「是呀,將來直逼天界也有可能,我們需得早做準備,籌謀對策。」
擎鈺道:「這次營救衛孞,依水帝原神法力,竟然被殊麟傷成這樣,實在不應該。衛孞也是,即便身困魔宮,就算耗盡最後一口氣,也該與魔敵死戰到底,怎會甘心被囚禁了這麼多時日?」
伏垚搖頭道:「即便被囚禁,若他能保住實力,與水帝聯手對付魔帝,反而有勝算。唉!到底還是太過年輕,心性不穩重,把法力耗盡了,更加無力自保。」
「紀滄滅神之後,他倒是也曾發奮過,日日在宮裡勵精圖治。諸神皆為紀滄欣慰,總算有成器的弟子繼承遺志。可後來他不知為何轉了性子,常常流連在外,時時不歸,連宮裡的事都不管了,真不像話!」
擎鈺道:「那孩子的心思,我從來看不透。他初來天界,無神無識,本以為他神志殘缺,沒想到卻頗有異稟。見他法力精進的輕鬆,還以為天界又多一個棟樑,可如今,不但沒有建樹,反而淨拖累別人。」
土帝道:「是呀,整個天界,只有他一個神屬不清,至今也不知,他到底該屬於那個神系。」
擎鈺越想越不滿:「他本就來路不明。如今為了他,水帝負傷,還折損那麼多兵將。殊麟如同蒼蠅一般善於叮縫,絕不會放過天界的漏洞,必會趁機報復之前的打壓。
「這次看似只是一個小小的營救行動,實則讓天界陷入被威脅的境地。本以為會是個棟樑材,沒成想竟是個惹禍精!」
睦宸如平日一般不動聲色,冷淡地說道:「若不是因為他誤闖魔界,殊麟藏匿實力的事,尚不知何時才會暴露。如今已知殊麟野心,大家都嚴正以待吧。我要去將士營巡查,先行一步。」
見他頭也不回地走掉,擎鈺氣道:「看看,你們看看!應對之法尚未商定,他便自行走了!仗著原神出身,他要狂妄到何等地步!」
衛孞休養了幾日,覺得法力恢復許多,便急著去探索天機閣。
睦宸以他法力尚未完全恢復為由,勸阻了幾次,又見他整日惴惴不安,只好陪他前去。
為避開諸神耳目,他們選了一個夜色深沉的時刻去往天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