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嫁進許家之後,這些本是該給她助益的品質卻成了婆婆拿捏她的致命弱點。
許斌自,覺得小姐是跑不了了,飄了,覺得以自己的地位家底就該左擁右抱,於是開始流連花樓。
如此也就罷了,可許斌回來看見妻子,自尊心作祟,就開始家暴。
小姐身邊的婆子看不得小姐受辱,想偷偷傳信回去求助,可惜,許斌起家後,手伸得也長,將信給截了下來,隨便安排個罪名將婆子給打死了。
之後東家小姐身邊的人也漸漸被許家母子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或發賣或處死,傳回家的書信都是許家請人冒寫的,小姐自此水深火熱,被蹉跎得不成人樣。
要不是東家少爺做生意路過,偷偷去看了一眼,東家小姐怕是連孩子都保不住。
誰能想到會有男人狠心到毆打懷孕的妻子的呢?
偏偏許斌就是那個打懷孕妻子的男人。
少東家當時氣瘋了,將許斌狠揍了一頓,將自家妹妹接了出來養胎。
可惜養胎也養得不安心,許斌就是個混不吝,天天找人來門口謾罵,擾得小姐多次崩潰,待小姐生下孩子,少東家可不就是趕緊將人帶回來了,只是在那邊,到底是在許斌的勢力範圍之內,不好找人,只得從本家這裡調人過去接應。
在場的三個女人聽完,都無語了。
「這許斌腦子被驢踢了吧?!最好別讓我碰上,否則非得打爆他的頭!」銀如畫憤憤地揮舞著拳頭,若如許斌就在跟前,怕是早就抄著椅子掄過去了。
「忘恩負義之徒我不是沒見過,但是恩將仇報成這樣子,也是少見。」林筠初往椅背上一靠,「明天你帶我過去,我試試看能不能聘上。」
「行,明天早點起來,天一亮我們就過去。晚了我上工就遲了。」
「好,多謝,若能聘上,回來我再做一頓大餐。」
「聘不上就不做了嗎?」銀如畫晃著林筠初的手臂,可憐巴巴。
「做,不管結果如何,都做。她不做我給你做。」葉新夏笑著揉銀如畫的頭,都是女孩子,這如畫怎麼就這般嬌俏可愛呢。
大事聊完,銀家兄妹就回去了,林筠初和葉新夏搬了椅子在院子裡乘涼。
林筠初看葉新夏一臉不開心,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就挺難受的,怎麼總有這種人渣,我想要不是那小姐生了個女孩,這事兒還得鬧呢。」葉新夏生氣地扯斷花圃里伸出來的草葉。
「這跟男孩女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啦。東家小姐嫁過去兩年,才生這一胎,也就是說第一年是沒懷上的,她婆婆和丈夫肯定以為她不能生才敢這麼蹉跎她。這種人家呀,最看不起女孩子的。以前我還在助嬰堂,見過太多了,被丟掉的大多是女孩子,男孩只有有缺陷治不好才會被丟棄。」
「這愚昧的思想,想改變,難吶。」林筠初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