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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小半個時辰, 床上人正迷糊得要再睡個回籠覺時, 婁琤做好午飯進到臥房來瞧他醒了沒。

訾驕朦朧間看到他,忽而睜圓眼睛, 不高興地哼了聲後迅速把自己裹進被子裡, 蛄蛹到床榻內側。

婁琤快步上前, 坐到床沿伸手去撈他,擔憂地湊近問:「驕寶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輕鬆地將整條被子連同鑽進裡頭的人一起抱到自己腿上, 撥開頂端的被角去找藏起來的人,「驕寶, 埋在裡面會悶的。」

訾驕裹著被子坐在他腿上掙扎, 沒幾息就被迫露出了頭,轉過臉來氣呼呼地瞧背後的人。然而婁琤眼中,只能看到對方純澈明亮的眸子、微熱泛紅的面頰,還有幾縷恰到好處散在額角的碎發。

婁琤鬼使神差地一手抱緊他, 一手捧起他半邊臉貼過去親了親唇角。

訾驕始料未及地瞪眼——昨晚的事都還沒跟你算帳呢,竟又開始耍流氓。

他氣得張嘴重重咬了口婁琤下巴,鬆開時都能看到上下兩排清晰的牙印。婁琤抬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卻是心滿意足地笑,真心誠意道:「我喜歡驕寶咬我。」

說罷又去親訾驕的下巴,痴迷地在頸項間徘徊。

「唔......琤哥......」訾驕被他用雙臂抱緊難以動彈,被迫仰起脖頸感受落在其上的密切的吻,暗自煩惱。

平常瞧著挺淳樸老實的,怎麼開過葷就隨時動手動腳地不規矩起來。

訾驕勉力掙扎一頓仍舊脫不開身,只得軟下身子哼哼:「琤哥,我餓了。」

婁琤好歹是沒將他的寢衣扒開,聽他喊餓便立時停下,終於想起自己是進來喊他吃飯的,「中午做了包子,有青菜餡和梅菜肉餡的,還有魚丸子湯。」

訾驕倚在他胸口懶懶地點頭,心安理得地撒起嬌來,「我沒有力氣。」

「我幫驕寶穿衣服。」婁琤甚至覺得高興,從衣櫃裡拿出套新的衣裳替他整齊穿好,又幫他綁起長發,穿上靴子。

訾驕坐在床邊晃悠一下穿好了鞋子的雙腳,卻仍向對面的人舉起兩隻手臂。

婁琤極自然地抱起他,將他抱到外間堂屋的椅子上,而後去拿了包子和魚丸湯進來,兩人同坐在桌邊吃午飯。婁二從院外跑進屋裡,邊搖尾巴邊繞著桌子打轉,訾驕掰下半個包子遞到它嘴邊,它立時咬了過去埋頭苦吃。

填飽肚子,訾驕越發不願走動,看著婁琤收拾桌上的碗筷,兩隻手撐住臉道:「今日就不去木頭鋪了罷,下午待在院子裡做木牌。」

「好。」婁琤什麼都依他,去院中將他的躺椅搬到棚子底下,又進來把人抱到躺椅上,還給他拿了本閒書用來解悶。

安頓好最要緊的人,他才轉進廚房繼續去洗碗幹活。

昨夜剛下過雨,今日倒還算涼爽,訾驕乘著風翻書,婁二在躺椅旁轉悠兩圈,立起兩隻前腳,用爪子扒拉他想讓他帶自己去散步。訾驕抽出一隻手拍了把支棱起來的狗頭,狗嗚咽幾聲,見叫不動他,只得垂頭喪氣地趴到地上。

婁琤在廚房幹完活出來,倒了杯水放到躺椅旁的矮凳上方便他拿,而後道:「那我去趟木頭鋪,跟奚犀說聲今天下午讓他自己練手。驕寶可有想要的、想吃的東西?我等會帶回來。」

「恩——」訾驕放下書沉吟,還不等說出個一二三來,院門先被叩響,有人在外頭詢問他們是否在家,聲音聽著還有點耳熟。

婁琤上前開門,院外站著的正巧就是奚家爺倆,奚犀手臂上還挎了個竹籃,上頭蓋著紅色的布。

婁琤一面讓他們進門,一面簡短地問:「可是有急事?」

訾驕已從躺椅上起來,瞧見是他們爺倆,笑道:「巧得很,方才我還與琤哥說今日懶怠走路,就不去鋪子上了,琤哥正要去知會你們,不曾想你們自己便來了。」

因著有客上門,幾人便進了堂屋的四方桌旁坐,奚老頭叫奚犀把竹籃拿到桌子上,對另外二人道:「今日找來的確是有事想與兩位東家商量,此事我已在心中惦記許久,只不曉得您兩位是否願意。」

他說著便把竹籃上頭的紅布掀開,籃子裡頭是曬乾的肉條、新鮮芹菜,還有蓮子、紅棗、桂圓、紅豆各一大包,顯然是拜師用的禮。奚老頭續道:「老頭我瞧得出來,兩位東家是極端正的品性,犀小子如今既然是在正經學你們的手藝,就不能讓他白學了。二位倘或願意,便收下他做個徒弟,往後讓他以弟子的身份做活,家中有些個什麼急事小事,也一併叫他幹了。」

他話音剛落,奚犀迅速從桌邊躥起來對婁琤與訾驕抱拳彎腰,朗聲道:「請東家收我為徒罷!」

訾驕與婁琤對視須臾,驚訝中亦皆有些歡喜,他們起初托吳紛榮找幫手時,對方便與他們提過收奚犀為徒,只不過當時他們尚未與奚家爺倆接觸過,也就沒有立即定下這般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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