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複雜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沒多久趙蘭心也回來了,還買了兩盒點心。
她一回來,就獻乖地說:「爸,媽,我給你們買了桂月坊的點心,你們最愛吃的。」
陶榮和趙光輝夫婦不約而同沉默一瞬,卻什麼都沒說。
「回來了,那就開飯吧。」
四個人坐在飯廳,面對一桌子美味佳肴,碗筷相碰,卻好像都沒什麼胃口。
只有趙旎歌看起來興致不錯,夾了幾口菜吃。
趙蘭心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仿佛今天下午在文工團發生的事,被她全忘了。
趙光輝坐在對面,看看趙旎歌,又看看趙蘭心,最後只是眉頭沉沉一鎖。
陶榮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給趙旎歌舀了湯,猶豫了下,還是給趙蘭心也舀了一碗。
趙旎歌看到這兒,明白了。
趙家夫婦是想粉飾太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但她的性格,怎麼可能吃下這麼大一個啞巴虧。
這桌子上四個人。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今天發生了什麼,卻每個人都想假裝無事發生。
趙旎歌偏要找找他們的不痛快。
「趙蘭心。」趙旎歌用紙巾抿抿唇,突然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趙蘭心警惕:「幹什麼?」
「那天你說去醫院開皮膚過敏的藥,我問了下我醫院的朋友,他說看到你去了遺傳鑑定科。你去那裡幹什麼啊?」
此話一出,整個飯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趙光輝臉色僵硬,陶榮沉默不語。
趙蘭心更是臉色霎白,眼神緊張不安地瞟趙家夫婦。
趙旎歌看著一家三口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掀了掀嘴角,站起身:「你們慢慢吃吧,我吃好了。」
*
趙旎歌回到房間後,在陽台在躺椅坐了會兒。
今天的糟心事實在有點多,她有點疲憊。
看到陽台外的路燈亮起,將昏暗的夜幕拉開,這時候趙旎歌才想起,今天還沒給陸宴嶺發騷擾簡訊呢。
她打開手機,看到和他的簡訊對話框上,還停留在昨晚。
對面只有言簡意賅的「沒有」、「不必」兩句話。
哎,真是個冷漠的男人呢。
趙旎歌百無聊賴,抱著膝蓋一曲,整個人蜷縮在椅背里,拿起手機開始打字:「我可以給你打個電話嗎?」
簡訊發出去,過了兩分鐘。
「什麼事。」
這次,那邊仍舊只有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趙旎歌趴在床上,兩條纖細的小腿來回輕晃,看著他回過來的信息,露出了狩獵者的笑容。
黑緞般的頭髮從她側臉垂下來,在房間柔和的燈光下,絲滑黑亮,襯得那張精緻的面容愈發嬌嫵昳麗。
趙旎歌抬手把頭髮撩到身後,翹著腳丫子,眼眸懶散含笑,繼續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