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盤子和余倩找了個清靜的座位坐下。
文工團四五百人,到了中午飯點,食堂烏泱泱的都是腦袋,即便大家說話聲都壓低,但聚在一起也像悶雷訇訇,震得人腦瓜子更疼了。
今天早上還是晴朗的天,這陣中午突然就陰雲密布,雲層灰濛濛壓在天際,好似在醞釀一場大雨。
趙旎歌看了眼窗外天色,根本沒有胃口。
隨便對付了兩口,就回到樓上休息室。中午兩個小時,大家吃飯完一般都會出去溜達的溜達,午休的午休。
趙旎歌卻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仔細翻看她和陸宴嶺之前的聊天記錄。
翻完後,她沉沉地嘆了口氣。
冷淡,漠然,無動於衷。
在回看陸宴嶺的那些寥寥幾字回復時,趙旎歌終於清醒了一下。
昨晚她收到私房菜外送後給他發信息說謝謝,他甚至都沒有回她。
多麼明明白白的無情啊。
她怎麼就自己一下子上了頭,認為他已經開始對她動心了呢?
任重道遠,道阻且長啊。
趙旎歌痛定思痛,鍥而不捨,決定再次調整全新的戰略。
她點開簡訊編輯箱,把早上那束玫瑰花照片發給陸宴嶺。
然後意味深長地發了句:「哎呀,追求者太多了,真是讓人煩惱呢。」
*
收到趙旎歌簡訊的時候,陸宴嶺正好也在部隊食堂吃飯。
部隊的食堂亮堂整潔,不鏽鋼桌子擦得一塵不染光可鑑人,兵官們即便是吃飯也保持紀律嚴明,偌大的食堂里只有碗筷相碰的聲音,沒有過多哄吵和嘈聲出現。
大批士兵排著隊走進食堂,簡明快速吃完飯,又排著隊離開食堂,氣氛秩序盎然。
陸宴嶺和幾個同僚一起,坐在里側更為安靜的單獨包間。
跟他坐一桌的其餘幾人,有楊參謀,還有兩個團長。
大家正吃著飯,聊著一些閒事,陸宴嶺放在長褲口袋裡的手機微微振動,他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眼。
陸宴嶺盯著手機,眼神頓了頓。
他的目光在那張玫瑰花照片上看了好一會兒,而後意味不明地抵了抵下頜,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低頭準備繼續吃飯,卻突然覺得沒了胃口。
陸宴嶺放下餐具,用濕毛巾擦著手時,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沉沉吐了口氣。
楊參謀總是第一個發現陸宴嶺異常的人。
畢竟是工作上的搭檔嘛,他平時的工作主要就是做思想政治工作和心理輔導,所以對陸大旅長的一舉一動都很關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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