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嶺睥他一眼,放下酒杯,目不斜視拉著趙旎歌的手就走了。
關褚:「……」
卑鄙的傢伙,剛才是誰說不追的!
陸宴嶺穿著筆挺軍裝,拉著趙旎歌的手進入舞池時,音樂又換成了下一首舒緩慵懶的爵士。
他剛站定,身前的女人就貼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聲輕笑:「陸大少會跳嗎?要不要我教你啊?」
她的聲音輕到只有他能聽到,像氣音,又像悄悄話。
親密地,曖昧地。
帶著雞尾酒的微醺。
她將一隻胳膊攀上他的脖頸,柔軟滑膩像靈蛇纏繞,一股馥郁的來自女人身上的甘甜淺香被夜風送到他鼻尖,纏人得緊,想避都避不開。
她仰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陸宴嶺一垂眸,就能看見她近在咫尺的面龐,微啟的唇瓣,還有那雙映著閃亮小星燈的眼睛。
陸宴嶺只覺得喉嚨里像被什麼東西撓了撓,痒痒的。
他神色如常扶住女人的腰,將她的手攥進掌心,帶著她滑入舞池時在草坪上旋轉了一圈。
見他交際舞姿勢這麼標準,趙旎歌有些訝然:「原來你會跳舞啊?」
陸宴嶺鼻腔里輕哼一聲:「當我在倫敦留學白留的?」
趙旎歌嗔他:「那上次在聯誼舞會,你說什麼也不肯陪我跳?故意的?」
陸宴嶺沒吭聲,但那輕抬眉梢的表情意思很明顯——怎麼,就許你戲弄我?
趙旎歌也不說話了,但她高跟鞋尖卻挪過去,用力踩了他一腳以示報仇。
陸宴嶺:「……」
*
隨著爵士樂的曲調轉換,舞池中的趙旎歌和陸宴嶺漸漸被舞步的帶動旋挪至了中間。
不管何時,俊男美女總是養眼且惹人矚目的。
趙旎歌的舞姿,就是這個夜晚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更何況,牽著她手的,還是這麼一位英挺逼人的冷峻軍官。
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了。
舞池中的其他人停下來,駐足欣賞趙旎歌的舞姿,不知是誰還吹了兩聲口哨,旁邊路過侍者也夠著脖子往這邊瞧,險些沒看清前面的路灑了托盤裡的酒。
陸宴嶺手攬著她的腰,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腰肢太細還是他的手掌太寬,只要她輕輕一旋出去,裙擺飛揚,他的手掌就握不住了。
她在他面前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漸漸舒展身體,釋放生命力,綻放成一朵嬌艷的冶蓮。
她的頭髮拂動起來,每一根髮絲都像在與她的身體合奏起舞。
或許是被雞尾酒熏得有點醉了,也或許是舞動中情緒感染不自知,她偶爾飛過來的眼神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