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主人就很……嗯,沉穩。
趙旎歌沒甚興趣的收回目光,視線突然一轉,在牆邊一張置物架上看到兩個相框。
她好奇地走過去。
其中一張照片是個上了些年紀眼神凌厲的軍人,眉眼間和陸宴嶺有些像,穿著老式的陸軍軍裝,胸前別了四五排能閃瞎人眼的勳章 以及槓星,即便只是照片也透著股肅殺之氣。
不難猜這位的身份,應該就是陸宴嶺那位當過老司令的退將爺爺了。
趙旎歌剛想問他,餘光突然掃到旁邊的相框,一頓。
這張照片裡的人……
也穿著軍裝,不過不是正規軍裝,而像是軍校那種制服,筆挺,帥氣。但看著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那時的他居然還有點唇紅齒白的清俊感,只是一雙眼睛黑亮又堅定,站在莊嚴的紅旗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趙旎歌拿起相框,笑了:「這是你什麼時候照的?」
陸宴嶺仍舊是那副閒散姿態,長腿疊靠在書架旁:「剛進軍校時。」
「難怪,看起來這麼青澀。」
趙旎歌看著照片裡的人,又仔細對比站在面前的陸宴嶺。
不知想到什麼,低低一笑。
陸宴嶺自知這八九年他的變化很明顯,照片裡二十來歲的青澀少年氣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內斂冷肅。
聽到她低笑,陸宴嶺伸手過去,抽出她手中的相框,放回去,不讓她再看了:「以前的照片,有什麼好看的。」
趙旎歌還是笑個不停,促狹地問:「你那個時候在軍校,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你呀?」
陸宴嶺淡淡瞥她一眼:「你都說暗戀了,我怎麼知道。」
趙旎歌『嘁』一聲,懶懶抵著書牆,抬眼睇他:「意思是……倘若一個女孩喜歡你,要表現得很主動你才感覺得到咯?」
陸宴嶺不說話了。
趙旎歌似嗔非嗔看著他,語氣帶著股莫名的幽怨:「可我看你根本就是根木頭,人家喜歡都你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也一點沒感覺呢。」
陸宴嶺下頜一抿,轉頭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趙旎歌見他不說話,又哼一聲。
站直了身,問他:「不是要帶我參觀你房間嗎,帶我到書房來幹什麼?」
陸宴嶺比她高大半個頭,就這麼垂頭一動不動看著她。
即便休閒衣褲削減了軍裝在身的那股冷峻威儀感,但他此時的眼神仍舊還是帶著股迫人的氣勢:「你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說要去男人房間,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
趙旎歌才不怕他呢。
她上前一步,與他四目相對。
眼睛裡晶瑩的得意像蹁躚的蝴蝶一般飛出來:「你一個男人,就這麼把女孩子帶到家里來,懂不懂什麼叫穩重?」
陸宴嶺:「……」
兩人面龐隔著不到十公分距離,她甚至還為了顯得自己氣勢不比他弱,特意掂了腳尖。
巴掌大的小臉,滿是野性難馴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