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倩在旁邊看了,說:「旎歌,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呀?」
趙旎歌:「算是吧。」
其實是沒架硬吵。
余倩便給她支招:「吵架你千萬別主動理他,就得讓他來哄你!」
趙旎歌笑:「說的對,就是要讓他主動認錯。」
這麼好的時機,她當然要抓住機會鬧鬧脾氣,好讓他在那邊多著急一會兒了。
等他開始患得患失了,開始慌了,才會真的向她低頭,過來主動哄她呀。
哼。
以前都是她追著他跑,現在也該換他嘗嘗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了。
她能在他一字不回的情況下,堅持給他發一個月情話簡訊。
那就看看他能堅持多久咯。
「嗯嗯,沒錯!對了,最近有部新電影上映挺好看的,周末一塊兒去看吧?」
「好啊。」趙旎歌話剛說完,手機輕輕震動,簡訊發進來。
陸宴嶺:「還在氣?」
趙旎歌不理。
要這麼容易就被他哄好了,那她那兩天遭的罪豈不白受了。
說什麼也得趁這個機會,多掙點心動值才划算。
病一好,趙旎歌腦子就回到正常軌道了。
她清楚明白,心動值才是最重要的。
別的都要靠邊站。
陸宴嶺越著急,才能越在意她。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能讓陸宴嶺這樣一個骨子裡倨傲矜貴的男人著急,是件多不容易的事。
*
接下來兩天,趙旎歌照計劃沒有理陸宴嶺。
這兩天她認真練舞,把落下的進度趕上,還在周三時抽空去考了駕照考試。
直到周四那天傍晚,她和余倩吃完晚飯,打車回家時,突然發現窗外飄起了紛飛的雪絮。
下雪了。
這好像還是今年京市的第一場雪。
趙旎歌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見陸宴嶺的那個下午,也是這樣一個白茫茫的天氣,什麼都看不清明,但唯獨,她一走進那家西圖瀾婭餐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他。
「師傅,前邊停車。」
趙旎歌打算下去走走。
下了車,趙旎歌就這麼慢悠悠地走在馬路上。
天色已經黑下來,街角的路燈一盞盞亮起,路上偶爾有行人匆匆趕路,暈黃的路燈下,雪花紛紛揚揚飄落,為寒冷的冬日注入了一絲柔情與詩意。
趙旎歌突然就有點想念陸宴嶺了。
她低頭看著手機,心想,如果這時候他打電話來,她應該會接的。
沒別的原因,單純就是有點想聽他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