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越野一路暢通無阻,開到了延城臨時救災指揮處。
陸宴嶺一下車,就疾步走進去。
負責此次救災指揮的,是熟人武警部總隊長,見到他出現,也很驚訝:「陸旅,你怎麼來了?」
這次負責救災,上面安排的都是他們武警和消防部啊,怎麼連特戰部隊都出動了?
陸宴嶺眉頭緊斂:「我是來找人的。從京市過來的文工團員呢,現在在哪兒?」
武警總隊叫來下面的人問了問,說是今天的演出人員全被轉移去了河壩。
陸宴嶺轉身就走,身後的武警隊長連叫幾聲都沒叫住。
漆黑雜沓的夜晚,整座城市都停了電,沿路全靠應急燈照著。
車已經在震源中心開不動了,地上都是裂縫,到處都是岌岌可危的危險樓房,四處都被封鎖了,搜救人員們爭分奪秒。
陸宴嶺疾步而來,問了兩個武警,終於在河壩找到了文工團暫棲的帳篷。
帳篷一掀開,幾個顆驚魂未定的腦袋齊齊抬頭看向他。
陸宴嶺視線一掃,沒有看到他要找的人,臉色更沉了。
趙蘭心認出了他,驚訝地道:「陸……陸旅長?」
陸宴嶺盯著她問:「趙旎歌呢?」
趙蘭心還沒來得及說話,薛晴就道:「地震的時候她跟我們走散了。現在我們也沒找到她,不知道她在哪兒,怎麼樣了……」
高翔小心地瞅著陸宴嶺寒氣凜冽的臉,猶豫了會兒說:「那陣……我好像看到她和、和一個小女孩往外走了。」
陸宴嶺霍然轉身。
帳篷帘子在寒冷的深夜掀起一陣疾風。
冷得里頭幾人打了個寒噤。
半晌,薛晴才緩過神問:「他就是趙旎歌男朋友吧?」
趙蘭心和高翔的神色同時變得複雜起來。
*
凜冬長夜,寒風刺骨。
郊外的傷患安頓處。
幾百座軍用救護帳篷搭建在空地中。
寂靜的夜色里迴蕩著傷病人員的痛吟,時不時從遠處傳來驚慌的叫喊。
陸宴嶺面色凜寒,一座座帳篷掀開,看一眼,又走過去。
他就這麼一直找遍了大半個場地的幾百頂帳篷,還是沒有找到他要看見的那張臉。
生平第一次,所向披靡無所畏懼的陸大旅長體會到了什麼叫害怕。
終於。
他掀開最角落的一頂臨時帳篷時,一張髒兮兮的小臉茫然地抬起來,看見他,愣了愣。
陸宴嶺就這麼站在帳篷門口,定定看著她。
他從未在那張臉上看到過這麼狼狽的樣子,血污,泥垢,淚水,弄得滿臉都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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