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禹紅著臉看了眼趙旎歌,說:「有半年了吧。」
「半年。」
陸宴嶺盯著趙旎歌,譏誚扯唇,點頭:「很好。」
趙旎歌:「……」
趙旎歌實在待不下去了,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她說聲了抱歉,離開桌,抓起包就要走。
「急什麼。」
陸宴嶺幽幽開口:「正好我順路,可以順道送趙小姐一程。」
陸太太見狀也挽留:「是啊,正好待會兒宴嶺也要回去,可以讓他順道捎趙小姐一路的。」
誰知話一說完,陸宴嶺便已闊步起身,抄起外套走到趙旎歌身邊,一把攥住她胳膊,不由分說就將人拉著往外走。
陸少禹瞪眼:「……哎?!」
*
趙旎歌就這麼被陸宴嶺半強迫地拽出了陸少禹家。
她看著他那陰沉沉的臉色,根本就不敢坐他的車,拔腿就要跑。
可她那點速度哪比得上陸宴嶺,被他伸手一撈,將人攔腰一提就給扔進了副駕駛里。
沒錯,是扔。
他一點兒也不溫柔地將她扔進了車裡。
但趙旎歌知道他此時正在怒氣頭上,根本不敢反抗,也不敢再惹他,只能小心翼翼抱肩,將自己縮在車椅里。
陸宴嶺從另一頭繞上車,將車門砰一聲關上,沉著臉將油門一踩,車就迅猛疾馳了出去。
趙旎歌:「……」
車速一百碼在夜晚的城市道路上狂飆著。
窗外兩旁的霓虹燈影光怪陸離划過。
車內卻安靜得連兩人呼吸聲都聽得見。
趙旎歌沉默著,沒有說話,也不敢問他要帶她去哪裡。
就好像她心裡有一種感覺,她遲早會東窗事發落到他手裡的,現在被他知道了,她反而有一種罪惡又可恥的坦然。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就讓她今天面對他的盛怒,然後做個了斷吧。
陸宴嶺神情陰霾開著車,從上車後就一直沒有說話。
就算他沒有說話,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讓極具壓迫性的凜寒氣勢,也注足以讓任何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