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喜歡陸宴嶺,想他就要告訴他,愛他就要說出來讓他知道!
而且趙旎歌其實心裡也能篤定,陸宴嶺是很喜歡她這麼直白主動,且毫無保留地表達她對他的愛的。
雖然他的身份地位使然,不會輕易說那些肉麻露骨的話。
但他卻喜歡聽她說。
有時候趙旎歌甚至在想。
他那麼愛聽她說情話,是不是她光在他耳邊撩撥,他聽著她聲音就能……
心裡一旦有了這個想法,某天晚上趙旎歌給他打電話時,倆人膩膩歪歪聊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的,莫名感覺聽著他聲音有點啞。
趙旎歌窩在床上,手裡抱著抱枕,聽到他嗓音的時候,心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關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感冒了。
她鬼使神差地問:「陸宴嶺,你在幹嘛?」
陸宴嶺頓了頓,嗓音像籠了一層霧般沙啞:「在想你。」
趙旎歌太熟悉他的這個語氣了。
只有在動情起欲時,他的聲音才會變得這麼啞這麼暗,每次親熱時在她耳畔低醇拂過,滾燙呼吸落在她耳廓後敏感肌膚處,能讓她從後腦勺一直酥麻到尾椎骨的腰窩。
「你剛剛不是說還有公務沒處理完嗎?」
趙旎歌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穿著柔滑的絲綢吊帶睡裙躺在床頭,吹著落地陽台徐徐拂進來的夜風。
抬手撩起垂在胸前的一縷髮絲,在食指指尖上纏啊纏的。
陸宴嶺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處理完了。」
趙旎歌聽到電話里有輕微衣料摩擦的聲音,問他:「是準備去洗澡了嗎。」
「一會兒再洗。」他說。
趙旎歌聽著他的聲音,閉著眼睛都能想像得到他的動作——
他在書廳處理完公務,然後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整理案頭上的文件,然後又單手解開身上的軍裝外套,掛到衣帽架上,進了臥房。
坐在床頭,他抬手扯扯襯衣領口,把領帶接下來扔到一邊。
然後就著這麼一個鬆弛懶散的姿勢,手臂枕著後腦勺,長腿交疊靠在床頭,繼續和她聊著。
「是不是躺在床上?」趙旎歌咬著唇角,語氣里便帶了點故意的嫵媚撩人。
「嗯。」陸宴嶺低應一聲。
「難怪想我了,一個人睡不著啊?」
仗著隔著電話線,趙旎歌開始撩撥他了,反正撩出火來,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陸宴嶺卻兀地問她:「今天周幾?」
趙旎歌:「周三啊,怎麼了。」
陸宴嶺在那頭沉啞一嘆:「三天了。」
趙旎歌一頓,抬起眼睫時纏著髮絲的手絞了絞,對著空氣嬌嗔地『切』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