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旎歌與他四目相對。
靜謐幽窄的衛生間裡,空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火星子一般『啪』地炸了下。
趙旎歌莫名感覺有點口乾,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陸宴嶺的吻便已滾燙落了下來。
他們甚至都沒空把盥洗台上散落的泡沫清理一下,趙旎歌只能緊緊摟住陸宴嶺俯下的脖頸,接受他已經克制多時的情與念。
托在腰後的手掌來到前方,隔著那件白色衣料揉動。
趙旎歌的手也從他襯衫領口滑進去,輕輕撫摸他精健的腹肌,在她探索出的敏感部位來回遊動。
成功聽到他在她耳邊壓抑的悶喘。
衣裳凌亂落地,室內氣溫變得越來越高。
半掩的衛生間玻璃門外。
只看得到兩道人影綽綽重疊。
好像一棵佇立的大樹上纏繞著柔軟藤蔓。
大樹一動,藤蔓的枝葉就跟著晃動。
那影子交纏得那麼緊密,已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大樹在動,還在藤蔓在動了。
*
陸少禹將老爸老媽送回家後,覺得心情實在鬱悶,便一個電話打給那幫哥們,叫人出來喝酒。
他把車開到以前常去一家酒吧。
下了車,把車鑰匙往車童身上一丟,就進了酒吧門。
酒吧里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有專門表演的舞女在台上跳舞,也有自己跑上去嗨的買醉客人。
陸少禹到了雅座,見到幾個狐朋狗友,坐下就開始倒酒喝。
這幾個哥們里,其中就有上回在星空西圖瀾婭餐廳撞見陸少禹和趙旎歌吃飯的那一個。
一見到陸少禹,那小太爺就調侃他:「喲,陸少,今兒怎麼不見你把上次那妞帶來啊?」
說完,那人轉頭跟其他人道:「我說你們大傢伙是沒看見,那妞兒,嘖嘖嘖,長得那叫一個極品!而且把咱陸小少爺訓得那是服服帖帖,不是一般人啊!」
陸少禹仰頭灌了一杯悶酒,抬腳就踹了過去,怒道:「你丫的嘴給小爺放乾淨點,那他媽是老子的小嬸嬸!老子都不敢冒犯,你丫的不想活了可以直說!」
「喲?小嬸嬸?」
「哪個tຊ叔?哪個嬸啊?」
包間裡一群京圈小太爺都是一驚。
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裡的。認識陸少禹的,就沒人不知道,他上頭還有個長他一輩但只大七歲的小叔,是現任陸軍特戰旅的旅長。
那位可不好惹。
跟他們這些啃老的紈絝公子不一樣,人家那是有實打實的軍銜官職,以後在軍政界早晚會扛大旗的人物。
陸少禹又仰頭灌了杯酒,不耐煩道:「你說他媽的老子還有幾個叔?!」
眾人便明白了。
一致都沉默不語,默契地決定換一個話題。
*
花灑不知何時打開,隨著嘩嘩的水聲,細密的水簾灑在趙旎歌塌陷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