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珍搖搖頭，沈慕章的目光從他頭髮絲仔仔細細檢查到腳尖，只有校服撕扯的厲害，這才稍稍放心，抬手揉了揉沈自珍的頭，領著他進了辦公室。
「張老師。」
辦公室里除了班主任還有另一個學生和他的家長，那小alpha鼻青臉腫的，家長凶神惡煞地看著沈慕章，疾言厲色指著他，問道：「你是這孩子的家長？」
「我是沈自珍的哥哥，有什麼事您和我談。」
「好，我是李洋陽的爸爸，我跟你談！你看看我家孩子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先不說這臉上，你看看脖子這兒！」家長把他孩子拉過來，露出脖頸旁的一道四五厘米長的抓痕，還滲出了血。
「你弟弟打我家孩子那是下死手啊！再往旁邊就是腺體了！」
沈慕章看了一眼身後的沈自珍，安撫家長情緒：「對不起這個是我弟弟的不對，腺體要是受傷的話不是小事，您帶孩子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醫藥費我們出。」
「那肯定是你們出啊！」對於沈慕章的態度，家長還算滿意，但心裡還是怒火難平，嘴裡嘟囔著：「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那麼壞呢！真是少教！」
沈慕章聽到沒忍住：「我弟弟什麼樣我這個當哥哥的最清楚，他絕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這件事誰對誰錯，難說吧。」
「你什麼意思！」
「二位二位！不要吵架哈。」班主任趕緊出聲勸阻，避免矛盾激化：「事情呢，在二位家長來之前我已經問過了，是李洋陽同學先說了些不好聽的話，然後沈自珍同學就先動了手。」
沈慕章冷哼一聲，意味再明顯不過。
對方家長臉上閃過一瞬尷尬，又馬上道：「同學之間拌嘴不很正常的事嗎？動手打人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都上高中了還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麼，到底誰少教。」
「你弟弟自己不會說話沒辦法和別人爭論，也就只能和莽夫一樣動手了！」
這話觸到沈慕章的底線，他也不在給對方留臉。
「你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亂犯賤，就怪不得別人揍他，沒點兒實力還亂造口業，活該被人揍成豬頭，你現在拼命擱這給你孩子找補，以後有的你擦屁股。」
「你……」
班主任把李洋陽家長拉開，勸他先帶孩子去醫院檢查，那家長才作罷。
「沈自珍哥哥，這件事雖然是李洋陽先起的頭，但打人終究是不對的，我讓兩個孩子都停課回家反省三天，每人寫一千字的檢討。」
沈慕章點點頭：「應該的張老師，給您添麻煩了。」
「您客氣了，沈自珍同學的成績在年級里一直是靠前的，平常也很聽老師們的話。」
班主任對沈自珍的家庭狀況多少了解一些，他看著面前俊朗青年，本著為人師表的良心還是開口：「還有，我建議您要是有空，就趁著沈自珍同學停課在家，帶他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吧。」
他帶沈自珍離開學校，腦子裡想著班主任和他說的話。
心理醫生……沈慕章皺眉，這些年他一直在盡力彌補原生家庭對弟弟造成的傷害，從沒想過弟弟的心理會出現什麼問題，自己演員事業有了起色自己變得越來越忙，對於沈自珍，好像確實忽視太多。
「你為什麼打他？」
沈自珍比劃：我知道熱搜的事了。
「因為這個你倆打起來了。」
沈自珍：他什麼都不知道，看了些隻言片語就在那裡瞎造謠。
在學校里，沈自珍沒有顯擺過自己哥哥是明星，別人問起來了就大大方方承認，不問也不會刻意去說。
「他造謠我什麼了，你下這麼重的手。」
沈自珍把臉扭一邊，沒回答這個問題。
「小珍。」沈慕章攬過他的肩膀：「聽沒聽說過一句話，人紅是非多，這不就說明你哥要紅了。」
「等以後你哥我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那造謠才離譜呢，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你是我兒子。」
沈自珍猛地推開他：你有病吧。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這都說不定呢。」沈慕章笑了笑：「所以小珍，沒必要為了一些犯不著的人生氣。」
過了好一會兒，沈自珍才慢慢比劃：哥，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那小子只是把你衣服給扯壞了，又不是把你腦子扯壞了，說什麼傻話呢。」沈慕章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趕緊回家把衣服換了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