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祈把門一關,門外的沈自珍驚掉了下巴,他住在這裡的幾天還從沒見過自己哥哥和白嘉祈有什麼親密舉動。
「你到底要幹嘛?!」沈慕章一把抓住白嘉祈的手:「你這哪像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非得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你才滿意?」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嘉祈哼了一聲:「我又沒有騙你,我是真不舒服,只是吃了藥才好一點。」
「怎麼了?」沈慕章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白嘉祈握住沈慕章的手腕放在自己後頸腺體處,沈慕章下意識就要把手收回來,卻被白嘉祈摁住,才發覺不對勁。
「怎麼在發熱?」
「下午那會兒才誇張呢,都燙手。」白嘉祈說道:「鄭醫生來看了,說是我信息素不穩定,導致我發情期也不正常,懷著孕不能用抑制劑,就開了點兒抑制藥物,但藥也不能常吃。」
「那怎麼辦?」
白嘉祈握著沈慕章手腕的手輕輕摩挲著:「omega發情期除了用抑制劑,另外的辦法你不知道嗎?」
沈慕章神情一變:「你……」
「對,我就是那個意思。」白嘉祈牽過他另一隻手放在腰間,微微抬起下巴就要湊過去吻他。
「不是等一下……你現在……」
「我現在月份已經穩定了,沒事的。」 房間充斥著龍舌蘭的甜酒香。
「你……你等一下!」沈慕章輕輕推開他。
白嘉祈的節奏被打斷,有些生氣:「你磨嘰什麼?害羞個屁啊,又不是沒幹過這事。」
「那能一樣嗎?那次是我意識不清醒……」沈慕章顯然還沒準備好。
「孩子都有了你在純情什麼啊?」白嘉祈覺得很沒面子,自己都主動了,他沈慕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拒絕!
「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解決生理需求。再說了,你是我的alpha,你標記了我,這事不是你來還能誰來,難道說……」白嘉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想碰我?」
除了聚會那晚被下藥,兩個人有過一次,再後來結婚一直到今天,他和白嘉祈也都是君子協議,沒人過界。
「沈慕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白嘉祈聲音很輕,他慢慢坐在床邊,轉頭看著沈慕章:「我的發情期出了問題,這樣做是我的正常生理需求,沒什麼可丟人的,但你要是不想做,就出去吧。」
「我要是不幫你,你又不能打抑制劑,那你……」
「滾!」白嘉祈耐心告罄,抄起手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沈慕章側身躲開,上前吻上白嘉祈:「你這時候裝什麼善解人意,你不要我幫你,你想要誰?」
「你管我!老子愛跟誰跟……唔……」
藍桉花的味道迅速散開,充斥著整個房間,白嘉祈被沈慕章的信息素裹挾,臉頰泛起不自然地潮紅。
白嘉祈喘著氣,不滿地控訴道:「你才裝呢……不是不想和我做麼……沒人逼你……」
「你總得給人一點兒反應的時間吧。」沈慕章的吻又落在他後頸腺體旁,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僵。
他又蹭又親,雙手護住白嘉祈的腰,在白嘉祈漸漸放鬆下來的時候,咬上腺體,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進去。
「呃……」白嘉祈的意識模糊不清,這種感覺似乎和記憶中的某一刻重合。
藍桉花香和龍舌蘭酒香相交融,白嘉祈仿佛喝醉了,置身花園中,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第二天,白嘉祈是被陽光晃醒的,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蒙,不滿地嘟囔:「誰不拉窗簾啊!」
沈慕章推門進來,房間內還殘留著昨晚兩人信息素的味道,他把溫水放在床頭,伸手拍了拍被窩裡的人:「起來吃早飯。」
「煩死了我不吃!」被子裡伸出一隻腳對著沈慕章的方向一頓亂踢。
沈慕章一把握住白嘉祈的腳踝,放進被子裡:「快點兒啊。」
沈自珍看到白嘉祈出現在客廳的時候,一口粥嗆在嗓子眼兒。
沈慕章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白嘉祈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脖子上,手腕上的痕跡清晰可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一目了然。他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擋住沈自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