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這個情緒漂亮!保了!」
沈慕章放開他,還微笑的把顧文杰扶起來:「顧老師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但是已經開始拍了就沒來得及跟你說,嚇一跳吧。」
顧文杰臉色不好看,他剛才感受到沈慕章是真的想廢了他!現在看著沈慕章笑容和煦,起來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看顧老師熬大夜都熬得站不穩了。」沈慕章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轉頭問導演:「導演收工嗎?」
這個導演在沈慕章來面試的那一次就敲定他當自己的男主角,現在再一看自己的決定真是英明啊,這小伙子長的好看,肯吃苦悟性高,要不是被資方攪擾,顧文杰才進不來這個劇組,不過這個戲是大男主,只要沈慕章不出事,那這個劇大概率撲不了。
「好!收工!大家今天辛苦!」
沈慕章回到酒店歇下,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頭疼的厲害,抬手按了按,溫度有些偏高,可身上卻冷了起來。
他睜開眼,眼皮發澀,心想該不會是淋雨發燒了吧,趕緊給李海發了信息。
「慕章哥。」李海就在隔壁,拿了溫度計和退燒藥很快過來。
沈慕章燒到了三十九度,昏昏沉沉,連呼吸都有一種刀割的疼痛,他喘不上來氣,身體裡似有一團火在燒。
他心下一驚,扯住李海,聲音嘶啞地說:「……幫我去買抑制劑,快去!」
高燒引發了沈慕章的易感期。
退燒藥漸漸起了藥效,沈慕章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像是要自燃了一樣。
李海為什麼還不回來!沈慕章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腺體,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行李箱前,翻出了白嘉祈的一件衣服,上面殘留的信息素不多,但他還是貪婪地去聞,想像著白嘉祈被自己抱在懷裡。
一點點龍舌蘭的味道就讓沈慕章放鬆了下來,他抱著衣服回到床上,把自己蜷縮起來。
白嘉祈……白嘉祈……沈慕章緊閉雙眼,恨不得把這點信息素融進自己的身體。
白嘉祈在哪啊……
「我在。」
沈慕章的睫毛倏然一顫,猛地睜眼抬起頭,白嘉祈就在自己面前,腦子裡嗡地一聲。
「是夢嗎……」沈慕章呼吸一滯,慢慢抬起顫抖地手想去觸摸白嘉祈地面龐,卻怕戳破這個夢境,手就只能停在半空。
白嘉祈把臉輕輕貼在沈慕章的手上,很熱:「你覺得呢。」
是李海給他打電話,說沈慕章突然進入了易感期,他才急忙過來的。
剛進門時就被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壓的喘不上來氣,當他看到沈慕章抱著他的衣服蜷在床邊,嘴裡還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心裡更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疼和滿意。
白嘉祈把抑制劑擱在床頭:「我是你標記的omega,你易感期到了不找我,卻讓李海去買抑制劑,你腦子被驢踢了。」
龍舌蘭信息素撫平他心頭的躁動不安,沈慕章恢復些理智,擔心自己生病傳染給白嘉祈,往後移了移:「太晚了。」
他伸手去夠抑制劑,白嘉祈把他拽過來,頭抵著頭:「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拿那個破抑制劑幹嘛?」
「不行。」
「怎麼就不行!」白嘉祈著急地吻上去,沈慕章把他推開,嘴裡念著不行,又要去拿抑制劑。
白嘉祈奪過抑制劑,抬手扔進垃圾桶。
「我發情期的時候你不是也幫我了嗎,這次換我幫你為什麼不行?」
「我生病了,你懷著孩子……我會傷到你……」
「不會。」白嘉祈跨坐在他身上,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你怎麼會傷到我呢,不會的。」
白嘉祈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沈慕章把手放上去,大拇指輕輕摩挲幾下,白嘉祈呼吸一變:「再過一段時間孩子就會動了。」
這個孩子是他和白嘉祈的血脈交融,
白嘉祈再次吻上去的時候,沈慕章沒有避開,他想,好奇怪啊,他和白嘉祈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卻執著的不想鬆手,一再沉溺其中,如果真的到了一切都結束的那天,他會怎麼樣?
沈慕章的牙齒抵在白嘉祈的腺體處,那裡有他的標記,這種熟悉地感覺讓他想起第一次標記的時候,雖然當時神志不清,但身下的omega卻是那樣令他著迷,也是從那一個荒唐的晚上起,濃烈的龍舌蘭里總會摻雜一些藍桉花的味道。
他不能接受白嘉祈洗掉標記,更不能接受其他什麼人標記白嘉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