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嘉祈無奈地嘆氣:「咱倆誰是誰的爹啊。」
「別著急小祈。」沈慕章笑著從他手裡接過孩子:「先把早飯吃了,不然都該涼了。」
「嗯!姆啊!」白春予看見爸爸吃飯,他也眼饞,著急地想往那邊去。
沈慕章把他的手摁回來:「你吃過了,小饞鬼,那是爸爸吃的。」
「嗯……」白春予向白嘉祈伸出雙手,迫切地要抱。
「就你那兩顆小牙能吃什麼呀。」白嘉祈忽然計上心頭把白春予抱過來,用小勺子舀了一點紫米粥吹了吹,在小傢伙的眼前晃來晃去:「年年想不想吃~」
白春予的視線死死跟著小勺子,急的就差上手搶了:「呀!啊啊!」
「喊爸爸就給你吃一口。」
「嗯……噠!」
「不對,是爸爸。」白嘉祈把勺子拿遠了一些。
「啊!叭……啊叭……」
白嘉祈和沈慕章同時瞪大了眼睛。
「我沒聽錯吧!年年剛剛是不是喊爸爸了?!」白嘉祈欣喜若狂,激動地心臟突突猛跳:「寶貝!你再喊一句爸爸!」
白春予拽著他的胳膊,一門心思只有紫米粥。
白嘉祈餵他吃了又舀了一點兒,故技重施:「年年,叫爸爸。」
這回怎麼哄都沒用,反而還差點把白春予弄哭。
「好好好,給你吃給你吃。」白嘉祈心累妥協,聽一句爸爸怎麼就這麼難。
沈慕章揉揉他的頭:「已經有成效了,慢慢來嘛。」
白嘉祈這一出差就一直到了年三十下午才回來。
沈慕章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戴了個口罩早早就在機場等著了。
「沈慕章!」白嘉祈朝他跑過去,撲進他懷裡,閉著眼認真深嗅藍桉花的清香。
「寶貝工作辛苦啦。」他克制地親了親白嘉祈的額頭,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無名指上的婚戒格外顯眼:「我們快回家吧。」
二人剛出機場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白佳成?」沈慕章下意識擋在白嘉祈身前。
「慕章哥還記得我啊。」白佳成眼神微微一動,眉間透出一絲笑意,和之前在電視上傷心垂淚的樣子判若兩人。
白嘉祈不耐煩道:「你又要幹嘛?」
「我可是專門查了你的航班。」白佳成並不在意他們的敵意:「有空敘舊麼,二位?」
清雅別致的院落,院門口一汪清泉,裡面養了幾條錦鯉。
三個人坐在小亭子裡,旁邊還有幾個火爐。
「圍爐烹茶,你還真有這閒工夫。」白嘉祈語氣不善:「我們還得回家帶孩子就不奉陪了。」
「別急著走啊哥。」白佳成抬手讓人送來幾個禮盒:「我這個做叔叔的沒趕上小侄子的滿月酒,今天一塊兒補上。」
金項圈,金手鐲還有平安鎖,翡翠瑪瑙應有盡有。
白嘉祈掃了一眼:「心意收到了,東西你拿回去。」
「反正花的是任家的錢,不要白不要嘛。」白佳成喝了一口茶,一舉一動都和任嘉祐像極了。
白嘉祈冷哼一聲:「任嘉祐出事,你過得挺愜意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沒聽過一句話嗎,升官發財死老公,人生三大幸事啊。」白佳成看了眼沈慕章,抱歉地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開心。」
「我沒空在這兒跟你浪費時間了。」白嘉祈總覺得白佳成現在瘋癲顛的,挽著沈慕章就要走。
他開口叫住他們:「白嘉祈,你就不好奇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嗎?」
「如果小祈說不好奇,你是不是能憋死。」沈慕章說道。
「哈哈哈哈哈……」白佳成突然大笑起來:「慕章哥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難聽,你該不會是擔心堂哥對任嘉祐還有些什麼吧?」
「你這個時候還得挑撥離間一下。」白嘉祈翻了個白眼。
白佳成挑了挑眉:「噢對了那個,趙望遠,他最近和他自己的那個小情人鬧的不可開交,這件事慕章哥應該有所耳聞吧。」
前兩天顧文杰自爆自己被公司老闆長期性騷擾並簽下不平等條約,說是要走法律程序,這事本來被壓下去了,但又莫名其妙掛上了熱搜。
這種狗咬狗的戲碼沈慕章從不關心,今天聽他這麼一說便想起來了:「你乾的。」
「舉手之勞。」白佳成笑了笑:「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