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不到三歲,到了太后面前她哭訴一通,任誰也是相信她這個勞心勞力照顧格格的人。
畢竟,頭髮扎的緊不緊,這實在是一件小事。
而且即使往大了說,也是她為了格格好,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得體一些。
反倒是因為這些事情便在過年鬧開的胤祚阿哥得不了好。
而且即使這次訓斥了她,可溫憲格格還是被她奶大的,對她已經有了依戀,誰會輕易換掉她。
不換她,那溫憲格格可就在她手裡捏著呢。
胤祚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審美觀念不同,結果沒想到竟然讓他發現了這樣一個刁奴。
沒錯,就是刁奴。
胤祚很少對下人們做出這樣的評價,有時候他們偷偷懶或者說說閒話,他就都當自己不知道而輕易放過。
可這個婆子的做法簡直就像是那些收了錢還不好好做事的保姆,趁著大人不在家便偷偷偷偷虐待那些不會告狀的孩子。
「是嗎。」怒極反靜,胤祚此刻倒是冷靜了下來。
幸好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並且因為溫憲此時年齡過小,瑪嬤免不了要日日過問,這奴才沒敢做更多過分的事情。
可別小看這些奶娘,有時候一個公主阿哥的命運就掌握在他們手中。
「公主的金鎖丟了。」胤祚從溫憲的脖子上摘下來一根炸的嶄新的金鎖,接著便丟到了湖中,「我看見公主的奶娘手腳不乾淨,並帶著人前去搜了搜。」
男孩面無表情的朝一旁的小泡子吩咐道:「去搜她的房間。」
他就不信,這三年這個婆子手腳就這麼幹淨。
「六阿哥!」奶娘都驚呆了,「您這是栽贓陷害!周圍的人可都看著呢!」
胤祚緊緊的握著溫憲的手,告訴她不用害怕。
「溫憲相信哥哥嗎?」
這樣的奴才不能留,尤其是過完年之後他便要去尚書房,日後就住在阿哥所,輕易不能來到慈寧宮。
隨著溫憲的年齡增大,奴才們能拿捏她的東西就更多。
從衣服首飾到吃食睡眠,甚至連之後讀什麼書,與什麼人交集都要受她們的控制。
當斷則斷,現在不趁機讓溫憲換一批奴才,那日後只會更難。
說不害怕是假的,溫憲本就是個平和的性子,甚至因為從小在太后手下長大,還有些懦弱。
她最怕的便是引起爭端。
可她才三歲。
幸好她才三歲。
「相信。」溫憲點了點頭,接著很小聲的說道,「秀榮姑姑應該知道奶娘把東西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