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康熙已經在暗中讓佟佳氏教養皇貴妃的妹妹,準備換個人來坐這貴妃的位置。
康熙和佟佳一族的關係很好,康熙是個強勢的帝王,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外戚勢力過重的情況,更因為自己母親生前過的不如意,以及自己沒有和母親相處更多時間的原因,對佟佳氏多有提拔。
他已經不那麼在乎和皇貴妃的情誼了。
但這些胤祚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被康熙快慣壞了的他對此還有點委屈,可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他像一個驕縱又懂事的孩子,因為沒有那麼驕縱,所以知道這件事自己不應該繼續追究下去,但卻又因為沒有那麼懂事,而對康熙撒嬌,想要讓他對自己更好。
所以在他和胤禛的聊天中,他們兩人誰也沒提及過皇貴妃,這個稱號就像是一個不可言說的禁咒,隔在兩人中間。
平妃也是一樣,可太子二哥已經在盡力彌補了,有什麼好吃好喝都會第一時間送過來,他感興趣的東西也絕對沒有二話,只要他想要就會給他,讓胤祚有時候都恍惚到底二哥是太子還是他是太子。
天花的事情就更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了,他得天花是那個穿越者所做的,哪怕借了二哥的身體,但歸根結底根本就和二哥沒有任何關係。
而現如今那個穿越者已經魂飛魄散,他難道還要一直抓著這一點不放活在自怨自艾里嗎?
所以胤祚也只能幫見他出現有些慌張的德妃用手絹擦了擦淚:「額娘不用管那些人,胤祚會好好的活著,一直陪著額娘。」
現如今已然四月中旬,本依舊有些寒涼,而胤祚摸到德妃的手,簡直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坨冰塊一樣。
胤祚想幫德妃暖手德妃還不讓:「額娘的身體比你好得多,你別再把自己凍病了。」
說著便擦了擦淚,朝外招呼了冬竹,讓她拿個手爐過來。
但誰知道,這熏了暖香的手爐剛一拿過來,德妃就忍不住用袖子掩住口鼻乾嘔起來。
胤祚本還有些傷心,現在嚇的那一點傷心早就不知道被他拋到哪裡去了,又驚又怕:「額娘?!」
德妃連連揮手,示意他把這暖爐拿開一些。
胤祚照做,就見到德妃用手扶著額頭,深呼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平緩起來。
胤祚嚇得不得了:「傳太醫——」
可德妃卻不願意:「皇上那邊剛賞賜了皇貴妃,我這邊就傳太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皇上和四阿哥不滿呢,不行,萬萬不可。」
「可是額娘……」
胤祚急的抱著手爐在屋裡打轉,但他即使向來對這種事情不了解,也知道他額娘說的是對的。
德妃搖了搖頭:「你也別太擔心,額娘在宮中過了那麼多年,又不是個呆笨的……等入了夜,額娘就以冬竹肚子不舒服為由請個醫女過來看看,要是真有什麼事,再請太醫也不遲。」
冬竹見德妃給自己遞了個眼色,連忙點頭幫腔道:「沒錯,這平安脈三日一請,昨日太醫剛剛來看過,要是真有什么娘娘早就知道了。」
德妃喝了口茶,強行將自己喉間反胃的感覺壓下去:「可能就是今日情緒有些激動,又吹了些風,一聞到手爐里香料的味道才有些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