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新津和和碩的能力,也知道自己給出去的幫助這兩人完全配得起。
但是和碩還好說,新津家裡……和那些大族比起來,的確是有些薄弱了。
日後的空間恐怕不是很高。
年紀又輕——皇阿瑪不是那麼喜歡用新人的人,甚至說他還有些念舊。
但是現在,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給新津找到了一個好去處。
新津說話溫柔,但是很有原則,從來不會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就動搖自己的決定。
被人當面辱罵或者羞辱,他都生氣了,新津的嘴角還掛著笑呢。
而且為人刻苦又有天分,剛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只會說滿語和漢語,結果過了幾個月再問,他竟然已經在課下的時間把蒙語學會了。
而且可能因為出生的原因,他天性謹慎,從來不會落入任何一個人的語言陷阱中。
胤祚怎麼想覺得怎麼對味,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跑去喜塔拉家,把新津找出來和他聊聊天,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要是他想,他在皇阿瑪面前撒潑打滾都得把這個外交的崗位給折騰出來——反正他們過幾年才可以去自己辦差,在這幾年裡,學一門新津總是能學得會的吧。
胤禛覺得今天晚上胤祚實在是太興奮了,手一摸上他的臉:「……你發熱了?」
胤祚一點都沒感覺到熱,冷不丁聽到這個問話,茫然的啊了一聲:「沒有吧。」
胤禛又靠近聞了聞,隱隱約約能聞到一絲甜酒釀的味道。
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視線在這周圍的幾個桌面上環視著,接著便看到了一盞空的白玉瓷杯。
「……你剛才把那個喝了?」雖然是問話,但卻用著肯定的語氣。
胤祚回憶了一下,發現好像是他剛才覺得有點渴,便拿了喝的。
味道還挺不錯,甜滋滋的。
胤禛簡直想要嘆氣:「你可知為什麼這杯東西我們桌上都有,就唯有你和小十一桌上沒有?」
還不是因為他們二人的身體,誰都不能沾酒。
高濃度的甜酒釀也不行。
胤祚這才反應過來,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表現,覺得好像是有一點興奮過頭。
他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把指著茶盞的手收了回來:「我忘了我不是坐在我自己的位置上了。」
他現在坐的位置是跑出去玩的胤俄的座位。
但是竟然連七歲的胤俄都有酒釀喝,他都沒有。
胤祚感覺自己剛才安慰胤禌的話實在是太輕飄飄了。
見那邊幾人玩的火熱,估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們,胤禛便帶著胤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讓人送了一小碗醒酒湯過來。
胤祚捂著臉,覺得怪丟人的:「……其實不用喝也行吧。」
古代沒有度數一說,所以這些酒說是酒釀,喝著也甜,但就是暈人。
可喝酒釀喝暈了傳出去他還怎麼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