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他的身體這麼嬌氣。
胤祚心裡其實還是沒有放棄去找家人的想法,他雖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但他不能一直待在這的。
只是他的頭傷到了,多站一會就會發暈——當時他拎完水差點就暈了。
估計也走不了幾步路,只能在這周圍問一問。
而就在胤祚發呆的這一會,溫有禮已經知道自家長輩從河道處撿了一名受傷且失了記憶的少年。
她們不知道胤祚多大,只能靠猜測。
而胤祚因為身體不好,比實際年齡更加顯小,說是十五歲,但實際上看上去只有十三歲左右,溫老夫人自然就沒敢往大了猜。
「長得怪招人的,那臉比齊姐都嫩吶。」溫老夫人開著玩笑。
小齊笑眯眯的也不生氣,反而還贊同道:「是呀,哥哥長得可好看了,不過卻被奶奶包起來了。」
溫有禮沒兩人那麼樂觀,有些擔憂。
畢竟現在她還未做出什麼成績,她擔心這人的身份有問題。
不過見溫老夫人自從她回到溫家後,面上少有的開心之色,她還是沒在此時將話說出口,而是拍了拍了她的手寬慰道:「沒事,我在宮中與溫憲公主相識,等這陣子過去,我托溫憲公主幫我打聽打聽。」
兩人已經是可以互換筆記的關係了,拜託這樣的小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溫老夫人一聽她說話就哎喲一聲:「我孫女現在竟然也能和公主上同一所學校了,真是了不起。」
想到這裡,溫有禮的眼中也滿是笑意。
「是啊,這還要多虧了六阿哥,若不是他,孫女是想都不敢想呢。」
她格外佩服六阿哥的為人。
溫有禮向來心思縝密,她能比別人看出更多的事情,恐怕不光是這皇家女子學院和普通女子學院,就連其他許多事情都有他的手筆。
而這樣的人卻從來不向外界說些什麼,哪怕那些人在背後詆毀他,他也從來不上門去同人家計較。
溫有禮自己出生了沒多久,娘親就去世了,爹不疼後娘不愛的,活得很是謹慎小心。
她最喜歡的就是如此肆意的人,仿佛在替她將不敢說的話說出口,將不敢做的事情做出去,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快活。
不過他們兩個的身份差得太遠,她這輩子可能也就只能遠遠的看著六阿哥了吧。
溫有禮下意識的垂下睫毛,遮住了自己的眼眸。
她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情緒的時候便會這樣做。
她這次回來不僅是來陪著溫老夫人待兩天的,還給她們拿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