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死在球場上嗎?」
隨著安陽受的傷越多,流的血越多,喧鬧的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驚駭地、沉默地看著他流血廝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教練曾經想換掉他,他卻在教練耳邊說了什麼,教練沉默了幾秒後選擇讓他繼續上場。
……
哨聲響起。
比賽結束。
靠著安陽豁出生命一般的表現,遠飛俱樂部以9分的優勢戰勝h國國家二隊。
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h國球員拒絕與遠飛球員握手,還重重地踢了籃球幾腳後揚長而去,招來全場的噓聲。
奇怪的是,安陽也是如此。
他沒有與俱樂部的球員多說一句,也沒有理會教練。
只是披著一身淋漓的汗水,拖著一身的傷,步伐沉重地、緩緩地繞場一周,朝全場觀眾揮手並深深鞠躬,以示感謝。
而後他走到兩位妹妹面前,微笑:「小緣,小九,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小九擔心地看著他,眼裡含著淚水:「五哥哥,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安陽微笑,抬手想摸摸她的頭卻發現手是髒的,便把手收回來:「小九不用擔心。五哥哥受的傷很輕,不要緊的,回去睡一覺,吃頓好的就沒事了。」
安緣沒有問他任何問題,只是扶住他:「好,我們回家。」
幾名哥們圍過來,一面興奮地夸安陽打出了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表現,一面關切地問他身體怎麼樣了。
他只是搖頭:「我現在很累,只想回家睡一覺,你們幫我請假,我明天不來學校了。」
幾名哥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擋在他的四周,護送他從球員通道出去,再扶他上安緣的車。
回家的路上,安陽躺在后座,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安緣告訴小九「五哥哥累了,要睡覺覺,咱們先不要說話好不好」,小九便乖乖地點頭,什麼都不說了。
回到別墅後,安陽跟她們打了招呼就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關上房門,再也沒有出來。
晚上他也沒有出來吃東西,手機也關機了。
安緣去敲他的房門,他沒有開門,只是說:「我好累,只想一覺睡到天亮。」
安緣便道:「好,我跟家裡說,讓他們不要打擾你。」
安家人沒有起疑,整晚都沒有去叫安陽。
第二天上午。
直到所有人都去上學或者上班了,安緣才端著食物,敲響安陽的房門:「五哥,過去一夜了,你心情好點了麼?可以吃點東西麼?」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破門而入了哦。」
幾分鐘後,房門打開了,安陽出現在門後。
他依然鼻青臉腫,面色憔悴,眼睛還泛著紅絲,就像昨天那場比賽透支了他未來的體力與精神,但他把自己洗得很乾淨,穿得也很整潔。
見到安緣,他甚至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緣,謝謝你……」
他伸手接過托盤,卻因為雙手無力,托盤差點翻倒。
幸好安緣及時接住托盤。
她把托盤端進房間,放在他的桌面上:「吃吧,我看著你吃。」
因為安陽昨天晚上沒有吃東西,今天也沒有吃早餐,她便請媽媽煮了一大碗牛肉粥,搭配兩個荷包蛋、一盤蔬菜色拉和一盤水果色拉,營養均衡,易消化。
安陽已經餓得不行了。
美食擺在面前,他也顧不上矯情和面子,一手拿湯匙,一手拿筷子,狼吞虎咽。
十幾分鐘後,碗空了,盤子也空了。
在美食的撫慰下,他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一點,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紅潤。
安緣這才拿出小藥箱:「我給你上藥,你告訴我昨天下午的比賽發生了什麼。」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調查。」
安陽被她問得就是一怔,低下頭來,看著地面不語。
安緣也不逼他,只是輕手輕腳地給他處理傷口。
又過了好幾分鐘後,安陽才抬頭,露出一個堅強的微笑:「小緣,對不起。」
「我說過我想打一場好球,進入國家隊,作為送給你的見面禮。」
「但是,我做不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眼睛再度泛紅,聲音帶著苦澀:「教練讓我打假球。」
「他說只要我聽話,輸給h國,俱樂部馬上籤下我,全力支持我進國家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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