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卻是看得眼睛大亮,激動得直拍大腿:「趕緊的,用長焦,把他們的背影拍下來。」
攝影師已經非常有經驗了。
紀月只要和安景維在一起,狀態就特別的好,表情自然、生動,眉眼之間透著極富生機的韻味,面容也特別地上鏡和具有感染力,經得起高清鏡頭和特寫鏡頭的挑剔。
他不用導演提醒,已經把專業攝像機對準了兩個人的背影。
但他沒有靠近,更沒有對準安景維的正面拍。
安景維還是比較排斥出鏡的,但對露個背影、遠景什麼的倒不在意。
兩人從菜地小徑間走過去。
雖然是冬天,但菜地里還是種了很多菜。
這些菜都用一道道白色的防凍膜覆住,種有芋頭、蘆筍、土豆、蘿蔔、大白菜等。
不遠處還搭建有幾間溫室大棚,種有西紅柿、韭菜、蒜苗、生菜、菠菜等。
紀月每天看到這些菜都心生歡喜,感覺自己就像這些菜,充滿了生機和綠意。
隨即她身體又是微微一僵。
她好……菜?
她搖頭,果斷甩掉這種想法,向安景維發出每天的必問題:「今天晚上吃什麼?」
她微微仰著頭,一臉期盼的樣子,跟小孩子放學後餓著肚子喊「今晚吃什麼」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安景維看得很想笑:「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紀月立刻迫不及待地道:「火鍋!我想吃火鍋!」
安景維點頭:「好,你想吃什麼就摘什麼。」
紀月立刻蹲下來,魔爪伸向那棵長得最好的白蘿蔔:「拔蘿蔔!我要拔蘿蔔!水靈靈的白蘿蔔!」
她以前其實是不愛吃白蘿蔔的,嫌它有點苦,沒有別的味道。
但安家種的蘿蔔特別好吃,沒有那種隱隱的苦味,只有淡淡的清甜味,拿來煲湯或者燙火鍋,簡直是人間極品。
她現在也很會看菜了,一眼就看出這棵蘿蔔長得最好,味道最甜。
安景維彎腰拉起她的手:「再戴一雙手套。」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雙塑料手套:「戴上。」
紀月的雙手是戴了薄絨手套的,但這雙塑料手套碼數比較大,完全可以戴在她的薄絨手套上。
她嘿嘿一笑,戴上這雙手套,開開心心地扒土,拔蘿蔔。
安景維撐著傘站在她身邊,並沒有幫她拔蘿蔔,只是看著她拔蘿蔔。
紀月把那棵蘿蔔拔出來以後,左看看右看看,沒有東西裝,便把蘿蔔身上的泥土拍乾淨,把它塞進安景維的大衣口袋裡。
安景維:「……」
她高興就好。
紀月又拔了一顆白蘿蔔以後,挽著他的手:「我們去溫室大棚拔韭菜,呃,割韭菜,今晚做韭菜盒子吃。」
距離他們兩百多米遠的地方,趙依蘭躲起幾棵光禿禿的大樹後面,拿著望遠鏡,帶恨帶妒地看著他們。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為什麼那個女人還待在這裡?
兩人手挽著手,一起撐傘,一起去菜地摘菜,看著就刺眼。
她就不明白了,那個女人瘦巴巴的有什麼好?
還不如那個住在半山花園的小妖精呢……
一陣寒風吹來,帶著雪花扑打在她的身上。
她不禁又打了幾個哆嗦,裹緊身上的毛皮大衣。
好想回到她那輛兩百多萬的保時捷里喝熱乎乎的奶茶,或者去安家的老房子裡坐坐,喝安景維用山泉水煮的紅茶。
可她若是現身,安景維一定會趕她離開。
但是讓她就這樣離開,她也不甘心啊!
畢竟,她跑這一趟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的繼女今年讀高三,她的繼子今年讀初一,兩個都外宿,她每天都要給他們準備早餐和晚餐,還要輔導他們作業,務必讓他們保持成績優異。
這些要求,都寫在死老頭留給她的遺囑里。
她必須要讓她的繼女考上好的大學以及讓她的繼子考上重點高中,她才能拿到最大額度的遺產。
所以從九月份開始,她就不得不留在西城照顧兩個孩子,沒有時間來找安景維。
直到臨近過年,兩個孩子去他們的外婆家過年,她才有空回南城,也才有空來找安景維以及安家的兩位老人。
讓她鬱悶的是,她問過村里人了,村里人都說安家的兩位老人還沒有回村。
沒有安家的兩位老人給她當「護身符」,她哪裡敢出現在安景維面前?
她只能捨近求遠,跑去鄰村,再從鄰村出發,穿過一大片稻田,再翻過幾座荒涼的山頭,再越過一片荒地,前前後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走到這裡,只為了見安景維一面。
結果,她看到的就是安景維跟那個女人撐著傘,浪漫地在雪中散步?
她的心都要碎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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