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計較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他抓起桌上的充電線給手機棄電,同時拿起林賽的手機,試著輸入自己的生日。
居然對了。
與此同時,他的舉動驚醒了林賽。
林賽睜開眼睛,坐直身體:「景瑞,你醒了?」
安景瑞沒空回答她的問題,迅速撥打安景維的電話:「我是瑞,正明和小緣怎麼樣了?」
安景維的聲音透著疲憊:「他們現在還是安全的,正明腳部受傷,只能拿著木棍當拐杖,走得非常慢。」
「現在他已經走到了文旅城的深處,離恐怖分子的所在很近了……」
安景瑞深吸一口氣:「抱歉,我臨陣脫逃了,我現在就趕過去。」
安景維道:「我在這裡都幫不上什麼忙,你還是在酒店裡好好休息,暫時不要過來……」
然而安景瑞已經掛斷電話,抓起充電器和自己的手機,準備離開。
林賽抓住他的手臂:「你去哪裡?」
安景瑞冷冷地看著她:「去文旅城。」
「你去了又能做什麼呢?」林賽紅著眼睛道,「那麼多軍人守在那裡,你弟弟和人質自然有他們救助,你去了只能添亂,為什麼不留在這裡等消息?」
「我相信,你弟弟也希望你遠離危險,不要以身涉險。」
安景瑞直視她的眼神片刻後,閉了閉眼,做了幾個深呼吸,而後睜開眼睛,平靜地道:「林賽,我們分手吧。」
「你也不要留在安瑞公司了,我會以高出現價一倍的價格回購送給你的股份。」
「如果你帶到公司的人也想離開,我也會溢價回購他們的股份。」
林賽瞬間懵了,根本反應不過來:「景瑞,你……你在說什麼?」
安景瑞重新說了一遍:「我說,我們分手,從現在開始。」
林賽又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才理解他的意思,哆哆嗦嗦地放開他的手臂,眼淚流下來:「你……要跟我分手?」
她的聲音在哽咽:「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沒有做錯什麼。」安景瑞快刀斬亂麻,「只是,你阻止我去救家人的行為是我絕對不能原諒的,我確定我無法和你一起生活,甚至無法共事。」
他的短短几句話,已經讓林賽淚流滿面,身體如風中蠟燭一般搖晃。
「你就因為這件事……跟我分手?」她抓著自己的衣領,泣不成聲,「我這麼做沒有任何私心,全都是在為你考慮,你的弟弟、你的家人也一定……支持我這麼做。」
「你卻因此……怨恨我,要跟我分手?」
「七年的感情……我付出了我所有的真心,和你同甘共苦,一起創業,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出身高門,一路順風順水,但她的性格非常獨立,並不喜歡依賴別人,也不相信眼淚。
像現在這樣哭得毫無形象可言,於她還是平生第一次。
安景瑞急著離開,然而看到這樣的林賽,他還是忍住焦躁,平靜地跟她說清楚。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他閉了閉眼,聲音里也有了幾分傷感,「我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但你對我那麼好,我的心也是肉長的,還是會感動,會心動。」
「我以為我們可以憑藉這份漫長的、同甘共苦的感情,克服觀念和追求上的不同,最終走到一起,但是,我錯了。」
「不是一類人的人,再怎麼欣賞對方,再有多深的感情,最後還是會出現無法跨越的隔閡。」
「與其勉強走下去,將來變成怨偶,不如早分了乾淨。」
林賽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似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麼叫……不是一類人?」
她向前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安景瑞的雙臂,啞著聲音道:「你告訴我,什麼叫不是一類人?我們明明……無話不談,共同奮戰,我知道你的一切,也從未向你隱瞞我的一切,怎麼就不是一類人?」
安景瑞看起來總是有些過於陰鷙、冷酷的眼底閃過一抹悲傷,幾乎不忍心看到她絕望的樣子。
但他還是選擇了坦然:「你知道留學四年以及歸國兩年,我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家裡的事情嗎?」
林賽近乎本能地問:「為……為什麼?」
安景瑞閉了閉眼:「你喜歡吃漢堡,我喜歡吃包子。你喜歡喝咖啡,我喜歡喝茶。你喜歡聽歌劇,定時去教堂,我喜歡聽相聲,過節逛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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