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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凜。」韓軻抬眸提醒道,「莫不要胡說。在本官看來——身為男子,娶妻生子不是人生大事,也並非男子這一生必須經歷的事件,同樣,身為女子,也不應該被婚姻所困,誤了紅顏容貌,她們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應當為之努力。就像你說的,市伯司司主之女確實貌美,可是我並不愛她,甚至都沒見過她幾次面......澤凜這麼說,有辱『情愛』兩字了。」

說完,曲仙樓眾人都安靜了。眾客官全都看向韓軻的方向,就連方才那名女子聽完,更是微微笑了一下,眼睛閃了閃,予以點頭讚許。

她的舉動,韓軻也看到了。

靜默片刻後,不知誰人又道:「上燈了!上燈了!」堂前一陣歡呼,很多人都將金葉子放在桌子上。店小二逆著人流,整理桌子上的錢財,兩眼放光,嘴裡默默地念叨「賺翻了!賺翻了!這輩子就沒賺過這麼多!」而後,步履生塵,又匆匆跑到櫃檯前,收拾到錢櫃裡,高興得手舞足蹈。

張修明和陸自成站起身,整理好了衣擺,道:「韓子安,早些說好了,這頓飯你請客。」

韓軻抱拳躬身:「那是自然。」

陸自成又道:「燈會馬上開始了,我和榮卓就先走了,你結完帳就去七洲橋,去那裡匯我們。」

送走了張修明和陸自成,韓軻慢慢地走到櫃檯前。店小二正盤腿坐在椅子上,嘴裡念念有詞地數著錢,聽到腳步,猛然抬起頭,對韓軻笑笑。

「官人吶,來結帳啊?吃得如何?」

「甚好。」韓軻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金葉子,放在了櫃檯前。

店小二俯下身,數了數這些金葉子,撥出一半放到韓軻手中,道:「超了超了!」

此時,那名女子從後廚掀開帘子,聞聲看去,發現剛才那位官人站在櫃檯前,便道:「還沒走?」

韓軻看到那名女子後,將手中一半的金葉子再次還給了店小二,而後道:「今日本官心情好,多了這些金葉子,如數送給你們曲仙樓了!」

說罷,他朝那名女子看了一眼,而後慢慢地踱步走到了曲仙樓二樓的天台處。他沒有回頭看,因為韓軻知道——那名女子也會跟上來。

果然,不出韓軻所料般,女子後腳也走了上來。就在這時,一束煙火赫然升到漆黑的夜空中,炸開了一朵亮麗的花火。

火光照亮了女子昏暗的面容,韓軻細細一看,發現她生得好看。眉目剛烈,神態剛強,頗有強人之姿。他突然覺得方才對陸自成說的那番話是對的,她應當跋涉紅塵,搖身成大東家,而不是被婚姻束縛。

「你不下去看看?」

韓軻拋去以往桀驁不馴,改頭換面了一番容貌,變得畢恭畢敬、文質彬彬起來,道:「還沒來得及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女子目光四處游移一會兒,指著樓下一盞花燈,道:「看到那盞花燈了沒?」得到韓軻的「嗯」的一聲後,她繼續道,「那盞燈上,有我的名字。」

定睛一看,只見那盞花燈上寫著一行詩。

花重滿樓紅袖招,雨仙怒目談寥寥。

只聞紅塵無限事,莫把封侯作綢綃。

「好詩。」韓軻不由得讚嘆道,這首詩詩句桀驁,頗有風骨,更有江湖少俠之意,他問道,「這是哪位詩人寫的?」

「今日清晨,我寫的。」女子拍拍胸脯,抬眼驕傲地看向韓軻,道,「這首詩的名字就叫《花滿樓》出自我名。」

「你叫『花滿樓』?」韓軻又問道。

一隻煙火騰飛上空,又在空中炸開。曲仙樓下人潮擁擠,各自交談著詩歌的真諦,文人墨客談論不休,讚嘆不絕。看著底下的人流,花滿樓深吸一口氣,而後看向了韓軻,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走下了樓,過了一會兒,她提了個花燈走到了韓軻身旁。身上也掛著棉襖,眼神閃爍,示意著韓軻隨自己一起,遊蕩在上元佳節的熱鬧長夜中。

「你叫『韓軻』。」花滿樓肯定地道。

「你又如何得知?」韓軻雙臂抱於身前,有些不屑,他幽默地開個玩笑,「我還沒作詩呢!」

花滿樓說:「你的令牌。」

其實,早在傍晚時,花滿樓便早就看到那三個人了。那三個人各個都是朝廷大官,手下權勢滔天。她最討厭就是和達官貴人一起飲酒作樂,也最討厭和達官貴人一起交談議論。當韓軻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她沒有閃躲,而是用目光細細地觀察著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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