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在表情管理太過失敗。陸敘言很輕易地察覺了左柚欲言又止的憤憤然的樣子。
難得地好心,陸敘言很有自知之明地詢問,「看來不是?那你笑什麼?」
左柚如實交代,「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不行?」
「這樣啊」他重新俯下身子,靠得近了點,眼睛印著窗外的光斑,在沉黑的眸子裡折射出點光亮的意味,像是帶著無形的魅惑,說起話來還是一副欠揍的調調:
「我以為你是因為近距離跟我接觸了才這麼開心。」
左柚:!!
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感在此刻將左柚籠罩地嚴嚴實實。
像是小學在全班面前罰站的羞愧感。
「什什麼——」她的聲音因為緊張,不自覺地磕巴起來,「什麼那什麼,」她撇撇嘴,別過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嗯」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確實不是個東西,但是你剛剛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左柚騰地站起來,帶著極強地目的性強硬地扯開話題,「那什麼,你不想知道你自己為什麼在這兒嗎?」
「為什麼?」這話倒是學乖巧了。
「因為我是家屬?」他聲音里揉著細碎的笑,順手扯著剛剛抓著的那隻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
腿的位置被沙發阻隔著,左柚不受控制地往他的方向倒去。
「還是說——」她貼近她的耳邊,偏過頭,「以男朋友的身份?」
左柚腦子裡胡亂地想著。
正覺得這句話沒頭沒腦的。
恍惚地記起。
昨晚保安大爺走了之後,查完監控又特地上來了一趟。
以發現騷擾犯被左柚藏在家裡的罪名。
「你家有柚子?」他一臉認真,「還專門請人進去拿?」
左柚一時無言以對,「.....」
大爺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我看那小伙子長得挺不錯的,」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出口,「人腦子都成那樣了,就別占人家便宜了吧,姑娘。」
聽這話——
左柚竟然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極強的代入感。
逼良為娼,強占良家婦男。
反應過來後,左柚沒有再打馬虎眼,「他——」左柚沒辦法。
想了半天,總不能讓他當自己的兒子吧?
她這個年紀當後媽有這麼大的兒子感覺都有夠嗆的。
三秒後。
左柚沒轍。
只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