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當時跟他的接觸僅限於最開始辦公室的鬥嘴,加上第一次見面的社會哥印象。
左柚下意識地也直接將這些空穴來風的話定位到了謠言的位置上。
也就根本不會注意到所謂的謠言。
——
陸敘言沒急著要左柚的回覆。
吃了退燒藥,在加上房間裡的暖氣,他的臉上升騰起一股不太正常的紅暈。
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攥著她的,「本來不想告訴你,畢竟太不值得一提。」
信息量過於龐大,左柚的心跟著緊了緊。
「但是要是你想知道,說了問題也不大。」他又恢復成一副不太著調的樣子。
「當時我媽沒急著回國,一個原因是因為陸澄的病,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我。」
他呼出口氣,像是平常的語調,說出來的話淡漠得幾乎沒有什麼過多的負面情緒。
「太像那個男人了。」他說,「見了心煩。」
左柚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她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
「可是後來遇到了你。」他唇角揚起個弧度,「雖然好像接觸不多,但是也足夠讓我影響深刻到一見鍾情。」
左柚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心下意識地產生一種近乎慌亂的感覺。
現在這樣的情況完全出乎左柚的預料,左柚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頓了頓,視線在她臉上停頓片刻,繼而手撈過旁邊的手機。
似乎是自己也意識到了話題太過沉重,他也不太想給左柚心理負擔。
於是扯開話題,「看到上面的信息了?」
左柚以為他說的是手機上面的文件夾,繼而點了點頭。
「容嶼給支的招兒。」他騰出一隻手有些難為情地摸了下脖頸,「總覺得大老爺們兒說這些矯情。」
他忽地笑了下,用了點力氣把人往身邊扯,呼出的氣體悉數噴灑在耳邊,惹得心臟一陣戰慄。
酥酥麻麻的觸感過後,左柚聽見了陸敘言的聲音。
「你都在我這兒....」
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胸口,然後猛地拉近距離,唇貼著她的耳廓,說出來的話又欲又啞。
「住了七八年了。」
「你說老子上哪兒去想別人?」他聲音微頓,繼而輕咬著左柚的耳垂,「所以才死皮賴臉地追著你,想要把你占為己有。」
男人的聲音悶,說話的時候帶著濃重的氣音,卻又格外清晰地將每一個字眼都迸進她的心臟。
視線在眼前逐漸模糊,左柚有些呼吸不上來,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不知道他在面對那些所謂的謠言,而實際上確是事實的話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想法。
更不敢想,他隻身一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朋友,更沒有家人的那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伸手環住陸敘言的脖子,淚水順著臉頰滾落,滴至唇角帶來鹹濕的苦澀。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