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背過手,笑盈盈道:「無妨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李清洲看了兩眼荷包,水紋與游魚惟妙惟肖。
他下意識問:「魚水之歡?」
明桃頓時漲紅了臉,頭搖得像撥浪鼓,連聲解釋:「原本我繡的是魚躍龍門,但是耽擱這麼久才送你,過意不去,所以又添了一條游魚。」
他怎麼想成魚水之歡了呢,明桃臉上發燙,半晌沒抬頭。
李清洲登時回過神來,方才他大概是還沒睡醒,下意識便問了,問完才發現自己問了什麼蠢問題,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找補,索性略過不提。
他低聲道:「我很喜歡。」
但到底還是有些尷尬的,他面上發窘,還是解釋了一句:「方才我不大清醒。」
「我、我明白的,」明桃咬了下唇,「那我先回屋了。」
不等他回復,她便直接轉身鑽進屋裡,趕緊關上門。
和衣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半晌沒睡著,不必去觸碰,她也知道自己的臉依然是燙的。
他怎麼就誤會了呢?
明桃下意識往自己身上攬,大概是因為她繡了兩條魚吧,若是只有一條,他便只會想到魚躍龍門。
想到這裡,她拍了下腦袋,為什麼非要多繡一條魚呢!
困意漸漸襲來,她一邊埋怨著自己一邊睡去。
幽幽轉醒時,天色漸暗。
明桃睡眼惺忪地醒來,被窩裡僅存的餘熱迅速散去,她蜷縮成一團,嘆了口氣,有些懷念湯婆子和炭盆,就算是下過雪的數九寒天,她也是一身暖意地醒來的。
理智漸漸回籠,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她抿了抿唇,縱然由奢入儉難,她也不該懷念。
若是過好日子的代價是做妾,她寧願在村里消磨一輩子。
手腳冰涼地下了床,明桃穿上鞋,走出屋去。
瞧見院子裡的桃樹,她還有些回不過神,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和李清洲已經從孟家搬出來了。
明桃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看眼天色,是時候做飯了。
不過不知道李清洲在不在家,她左右張望一番,沒看到人,悄悄鬆了口氣。她第一次做飯,做成什麼樣還不知道呢,最好別讓他瞧見了。
進了灶房,她舀了勺水倒進鍋里,看眼空空的灶膛,添了幾根柴,然後按照孟錦瑤教的方法生火。
這一步她信心滿滿,初次接觸新鮮事物時總是學的最認真的,明桃也不例外,連孟錦瑤也誇她有天賦,但是這次卻不行,生火數次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明桃愈挫愈勇,功夫不負有心人,灶膛里終於出現一簇小火苗,她眼睛亮了亮,又隨之黯淡下來。
怎麼滅了呢!
她呆呆地想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定是李清洲回來了,明桃有些窘,煮上飯也就算了,可是這麼久了,她連生火也沒生起來。
腳步聲停在灶房外。
明桃可憐巴巴地回過頭,一眼望見他腰間繫著的荷包,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魚水之歡。
她驀地紅了臉,視線上移,底氣不足道:「清洲哥,飯馬上就好了……你能不能幫我生下火?」
她坐在小杌子上,鼻尖與臉頰蹭了灰,像蒙塵的珍珠,依然無損清麗柔潤之色,蘊了水霧的眼睛亮晶晶的,仰臉看他時,嬌俏極了。
李清洲艱難地移開視線,看向灶膛,卻有些忘了她方才說了什麼,思索一會兒才問:「你想生火?」
意味不明的四個字讓明桃心里咯噔一聲,他在怪她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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