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性別的人,更容易聚在一起,為首的一個男生名叫康家輝,一個上午活沒有干多少,躲懶最勤快。
鏟屎的時候磨磨唧唧的,給豬打標籤的時候也是一臉嫌棄。他甩了甩根本不酸的膀子,裝作一副疲憊的模樣,扶著鐵鍬喘氣,不知道的以為他剛犁了二里地。
「不要掃的那麼乾淨,明天又會髒。」
在他身邊的左右護法,既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囫圇的把康家輝腳底的豬屎鏟走。
「誒。」
兩個人同時看向他,他做了個過來的手勢,防護鏡片後的丹鳳眼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待人湊近,把手抵在面罩上,故弄玄虛的「噓」了一聲。
應和的人立馬心領神會,左右張望著周圍,確定沒人之後,用氣音回到,「怎麼了。」
康家輝眼睛往許多珠的方向看去。
「她啊,她怎麼了。」右護法摸不著頭腦。
「嘖,蠢啊你。」康家輝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她的瓜。」
左護法甩甩頭。
康家輝不理會繼續說道,「她的手段可不一般,聽說好多項目都是林煥帶著她做的,她上半年不是發了一篇nature嗎?還是正刊一作那個。」
「是聽過,當時學院還點名表揚了。」
康家輝頓時咬牙切齒,隔著面罩看不出表情,「你信她本科就能發nature?還是一作?鬼信!」
杜善不解,「不是她,那是誰?」
康家輝嗤之以鼻,「就是林煥給的唄,她掛名,學術造假,你看她像是搞學術的嗎?」
張揚插道,「不至於吧,林老師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
康家輝看向這兩個蠢貨,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林煥缺一篇nature?他林煥缺的另有其人。換句話說,你導給你一篇正刊一作,你當如何?」
「我將當牛做馬。」
杜善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林老師用論文收買她?」他腦子繞不過來彎,「其實不用給期刊我們都已經是牛馬了。」
康家輝冷哼一聲,眼底寒光乍起狡猾如蛇蠍,緩慢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圖人。」
「你不要再塗了。」許多珠實在是忍不住打斷楊知樂施法,這個楊知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著手裡的馬克筆給小豬畫鬍鬚。
丑的是一塌糊塗。
楊知樂抱著他的「藝術品」欣賞,他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啊。
「你這樣會讓它以後被欺負的,馬克筆很難洗掉,你讓他變得很醜。」
許多珠知道異類的心酸。
楊知樂抱著小豬左看看右看看,一點不心虛的說,「還好吧,不是很萌嗎?」
萌你個大頭鬼,要不然你給自己畫了滿臉上街上去遊行試試看。
「丑,不能再畫了。」許多珠上前,從楊知樂手裡奪過那頭可憐的小豬,小豬的眼睛濕潤,無聲地控訴著,這非豬的待遇。
許多珠順了順小豬的耳朵。
可憐的小豬,可恨的楊知樂。
楊知樂覺得好笑,好玩。怎麼他畫了頭小豬就被飛了好幾個眼刀。有趣,終於不是那種官方化的許多珠了。
他從鐵籃子抱起另一隻小豬,很想鋌而走險的再畫一次。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因為許多珠那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圓圓的大眼在護目鏡的框子裡顯得格外的圓潤。
他一個走神,落筆的位置錯了兩寸。
「啊,咳咳,哈哈……」
苦笑掩飾自己的緊張,楊知樂反思自己的職業精神,後半場變得全神貫注起來。
兩筐小豬仔,畫的很快。
楊知樂畫完最後一個,對著那三個摸魚的人大喊,「打疫苗了!」
三人過來的時候,許多珠已經打好了第一支,所以沒看見許多珠手抖的畫面,否則還不知道要被編排成什麼樣子。
楊知樂看著許多珠打好第二針,確認手法沒有問題,放下人去指導另外三個。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