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和束縛之間,明衍思考了一天,以至於下班回家之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回到房間的時候,學到廢寢忘食的輕煙又趴在書桌前就睡著了。
明衍將小傢伙抱上了床,無意間注意到了床頭柜上的一瓶藥,是抑制發情期的口服藥片。
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這才發現裡面有十來瓶這樣的藥,甚至一半多的瓶子都空了,到了年底,公司的事多了起來,他都忘了去關注小傢伙的生活,忘了這隻倔強的Omega也是有發情期的。
他看著小傢伙熟睡的容顏,捏著手中的藥瓶,只覺得心尖疼,明明想要把他當做一個贖罪物品,卻又捨不得對他狠心。
小傢伙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伸手抓住了覆上他臉頰的手墊在了臉下,動了動唇似乎在說什麼。
明衍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得真切一些,只聽他囈語:「明衍是豬。」
「……」
明衍無奈,吻著他的額頭,沉聲而語:「我該拿你怎麼辦?」
——
冬日的暖風空調里,舒適得讓人捨不得睜開眼,但是那滾燙如火爐一般的胸膛抵在身前,讓人產生了某些錯覺,比如睜開眼看到眼前那張臉時,是不是在做夢。
明衍眼睛都沒睜就把懷裡的人摟了摟,聲音透著清晨剛起床時的慵懶沉啞:「再睡會兒。」
輕煙推開他,捏了捏他的臉確認,直到明衍睜開眼他才鬆了手。
「怎麼,怕上錯床?」
輕煙不去看他,也不答話。
明衍捧過他的臉,好耐心問道:「怎麼不回答我?」
小傢伙抬起眼來,漂亮的眼睛裡氤氳著濃濃的霧氣。
明衍吻了吻他的眼尾:「不許哭。」
「誰要哭了。」他嘟噥了一句,似是撒嬌。
明衍把他重新摟回懷裡,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脖子。
輕煙沒有推開他,想要感受這久違的溫暖,感受他溫熱的懷抱。
突然間,脖子一痛,他不自覺地在明衍的懷裡顫動了一下,想要推開明衍,卻被摟得更緊,明衍咬破了他的腺體,在注入他的信息素。
「不要。」輕煙忍著疼,話語裡有些怒意。
他不想要憐憫和同情,沒有愛的標記,只會讓他覺得受到了屈辱。
然而明衍似是聽不到他的話,直到將他的腺體裡都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才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