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衍臉色暗了暗,眉間染上憂慮:「我喜歡的是他。」
「……」
從他血液里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籠罩了整個電梯,狹小的空間裡此刻都是酸甜的氣息,不免讓勻曳的眼睛酸得無法直視腿上的人。
看似無意的表白,卻依舊能夠扯動他未曾平靜的心。
三年了,聽到這樣的話,那顆心依舊波動不已。
見勻曳不發一言,明衍垂眸,語氣低沉:「也好,可以去那個世界陪他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半晌,勻曳才目無聚焦地回道:「你怎麼知道他就在那邊等你呢?」
明衍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那我就去等他。」
可勻曳偏偏不如他意:「也許他已經喝了孟婆湯投胎轉世了,你去了也找不到他了。」
然而懷裡人的笑容扯得更大了一些:「那我就一直在那裡等他,等他生生世世,直到等到他那一天為止。」
勻曳眼眶子一熱,慌忙偏開視線。
他的情話,還是一如既往得土,土到爆炸。
明衍靜默不再說話,抬手摸了摸腦袋,這個樣子太像唱戲裡面生完孩子把腦袋紮起來的女人,勻曳忍不住哧鼻笑了出來。
明衍看著他那克制不住的笑容,皺眉看他:「笑什麼?」
勻曳掩去那份慶幸他安好的笑意,連自己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想起今天股東大會上的話,他不禁調侃:「你就不怕今天那些股東說的話都是真的?」
明衍不答反問:「那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勻曳默了幾秒,問道:「如果是真的,你會拿我怎麼樣?」
明衍往他懷裡蹭了蹭:「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他此次來的目的,而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不知道?」勻曳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意,「明總不是一向精明能幹嗎?會不知道拿我一個小秘書怎麼辦?」
明衍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隻手上戴的那枚戒指:「我從前總想著以自己的方式保護他,怕他受到傷害,卻不曾想,傷他最深的人卻是我。」
如今近距離的看,勻曳才看出,那枚戒指是自己的,和明衍那枚的細小差別就在於,他的鑽戒上鑲嵌著三顆小鑽,而明衍的那枚鑲嵌的是兩顆,分別是他們名字的字數。
「你也許想問我為什麼要傷害他,」明衍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混蛋,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選擇把一切都告訴他,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