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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閃爍在黑色的巷道之中,不過片刻黑衣人便在落羽的長劍之下悉數倒地,非死即殘。所剩不多的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已見識過落羽劍招的凌厲,又看向遍地身體被刺成篩子屍骨未寒的同伴,最終還是選擇了撤退。

溫錦書見落羽大獲全勝向自己走來,她原本一顆緊繃的心這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落羽看著自家王妃滿臉的血跡,額間還帶著逃命時留下的細汗,一雙白到發灰的雙唇,在此刻一張一合,目光溫柔地看著落羽說道:「落羽,多謝了……」

緊接著她便雙眼一黑,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那個懷抱帶著山林清晨的味道,她的頭腦雖然已經有些遲鈍,但身體本能的就已做出了拒絕的動作,儘管那動作很細微也很無力,抱著她的人還是眉頭一緊,神色不悅,有些不被領情般地「嘖」了一聲。

就這一聲,似乎打斷了溫錦書抗拒的動作,她懸在空中的手停滯了一瞬,分明是不久前才很憎惡的味道,可如今她卻感到自己卻有些貪圖他的體溫。

也許是她受傷太重了,身上太冷了,她像孩子一般縮成一團往裴煦辰的懷中鑽了鑽。

裴煦辰的眉眼微抬,現下這個女人還算有些眼力見,他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可下一秒他準備換個姿勢將溫錦書抱上馬車時,卻感到掌心一陣粘膩,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看著那掌心令人毛骨悚然的殷紅,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又將手放在鼻下聞了聞再次進行確認。

落羽已在一旁剝下了那些黑衣人的面罩,仔細檢查了一番走到裴煦辰身前時,只聽到裴煦辰用著最尋常的口氣問道:「發現了什麼?」

根據落羽追隨裴煦辰多年地經驗來看,他已經知道自家王爺此刻已經生氣了,他恭敬的回稟著:「所有人後頸處都有一個動物的標記。」

微弱的月光照不亮這淒冷的黑夜,裴煦辰沒有說話,徑直將溫錦書抱上了馬車。

日清晨,便有人前往衙役報案,說是新晉狀元郎已被滅府,府中橫屍遍地,血流成河,整個府中的慘狀不忍直視,一時之間坊間流言四起,鬧得人心惶惶。

官府自然第一時間派人前去封鎖了現場,發生如此惡性的事件,裴煦辰自然要應召入宮。

到達勤政殿之時,裴煦辰發現殿內還另有其人。待他邁過轉角,發現那人竟然是清樂郡馬,郡馬與裴煦辰對視一眼,表面上看起來兩人風平浪靜,實則卻各懷心思。

裴煦辰恭敬地行了一禮,謝軒旋轉著自己的扳指,望了裴煦辰一眼讓他起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說道:「郡馬,現下攝政王已經來了,你有什麼線索便說吧。也好給攝政王提供一個思路。」

郡馬起身鞠躬,緩緩開口道:「臣今日行走在路上之時,恰好聽聞一個打更人說目睹了昨晚的事。」

「可有帶他前來?」謝軒詢問道。

「自然。」

郡馬拍了拍手,勤政殿的門被打開,進來一個穿著棉服的男子,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說道:「小人見過聖上,見過攝政王,見過郡馬。」

謝軒用茶蓋撇去茶盞中的浮沫,帶著威嚴的詢問道:「你昨夜可是看到了事發?」

「小人,昨夜路過狀元府后街之時。」男子抬頭看了一眼攝政王,又低下頭去繼續說道:「小人親眼所見一群黑衣人圍繞著攝政王妃,說著已聽從王妃的命令,將狀元府中的人斬草除根。」

謝軒放置茶盞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在如此寂靜的房間之中,卻讓人聽的心頭一緊。

裴煦辰聞言,眉頭不可察地微皺了一下轉而又消散,走至男子的身前,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轉身衝著謝軒說道:「臣認為該男子的話並不可信。」

「哦?攝政王這是何意?」

「臣認為,該男子應是受人指使前來污衊本王的王妃,他皮膚粗糙,手掌之中帶著厚繭,應該是長期做勞苦之活的人,可卻穿著昂貴精緻的棉服面見聖上。試問坊間有幾個勞苦之人願意花此錢?」

謝軒聽了裴煦辰的話語,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男子,的確身穿著價值不菲的布料製成的棉服,他又詢問道:「打更之人,朕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看見案發當時的場景,如有虛言,朕定不會輕饒於你。」

「聖上英明,小人所言皆是實話。攝政王妃……」

裴煦辰未等男子說完,便強行打斷了他的話,跪立在謝軒的面前,言辭懇切地說著:「聖上,臣的王妃定不是本案的兇手,更何況臣的王妃昨夜同樣被黑衣人追殺導致重傷,現仍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之上,若真如此人所言,臣的王妃是兇手,那為何又要自導自演至如此病重。」

郡馬在一側拍起了巴掌,「王爺真是巧舌如簧,那若是王爺你派去的黑衣人想要一石二鳥呢?」

裴煦辰看著郡馬一臉得意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郡馬,好像言語內外都在暗示聖上此事定與我攝政王府逃脫不了干係。」

「夠了。」謝軒輕撫著額頭,眼神在身前三人上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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