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人品相貌來說, 陸灼年和陳則眠都是一等一的,沈青琬本想著就算追不到陸灼年,能追到陳則眠也行呀, 這倆人都可以, 她服從調劑的。
萬萬沒想到陸灼年彎得猝不及防, 陳則眠也……也快成那瓮中之鱉了。
以陸灼年的心機手段, 追人肯定比她快多了!
一時間, 沈青琬竟說不出究竟是追陸灼年難, 還是從陸灼年手裡搶男人更難。
太難了太難了。
願世界接受異性戀。
沈青琬狠狠撥弦, 彈奏了一曲《長門怨》。
沖天幽怨之下,琴藝竟突破瓶頸, 彈出了如泣血般的淒涼。
她的心、比寒風更冷。
「能彈點喜慶點的嗎?」
陸灼年突然開口,語氣淡淡:「今天小年。」
你還挑上了!
沈青琬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柔聲道:「好的,會長。」
給你來一首《金蛇狂舞》,彈到你腦袋嗡嗡!
陳則眠對陸、沈二人間的暗流涌動懵然不知。
在他的視角中, 就是陸灼年說完『蕭佲兀是GAY』那句話以後,沈青琬的反應就有點不正常,又彈了個很鬧心的曲子,然後沒一會兒就走了。
據此,陳則眠得出結論——
「原來沈青琬恐同啊。」
陸灼年明知陳則眠的推理過程必然抽象,但是還忍不住問:「依據是什麼?」
陳則眠還挺有理有據:「你說完蕭佲兀是GAY,她就坐立不安的,琴音也亂了,這不恰恰是恐同的表現嗎?」
陸灼年看向陳則眠:「那你呢?」
陳則眠眸光清澈如水,小貓歪頭:「我什麼?」
陸灼年緩聲問道:「你恐同嗎?」
陳則眠說:「不恐啊,咋了。」
陸灼年手指蜷起,錯開視線掩住情緒:「沒什麼,隨便問問。」
陳則眠靈機一動:「你不會是想給我介紹男朋友吧。」
陸灼年還沒勾起唇角,臉就倏然沉下,冷冰冰地吐出四個字:「怎麼可能。」
陳則眠靈機又一動:「那你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陸灼年周身冷氣更勝:「你很想找?」
陳則眠有點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也沒有很想,主要是沒有遇見合適的。」
陸灼年語氣很認真:「最好不要找。」
陳則眠奇怪道:「為什麼?」
陸灼年雲淡風輕地發出警告:「你一定會後悔的。」
會後悔?
陳則眠不明所以地看著陸灼年。
陸灼年坦然回視。
沉思數秒後,陳則眠恍然大悟,贊了一聲:「妙啊。」
陸灼年:「???」
陳則眠豁然開朗道:「都說智者不入愛河,難怪你做什麼都能成功,原來是把談戀愛的精力都用到了事業上!」
在原書的結局中,男主的公司包攬八大新興產業和九大未來科技,掌握著無數核心技術。
他打通了技術壁壘,破解了「卡脖子」難題,開啟了新一輪工業革命,為國家在全球貿易戰中贏得至高無上的話語權。
這才是真正的大男主啊!
當初還以為原文沒確定女主是想all in,現在看還是他太狹隘了。
原來這竟是一篇男主獨美的文!
這樣看來,陸灼年果然性格純粹,品格高尚,他脫離了低級趣味,一心撲在工作上,為提升國民生產總值做出了突出貢獻。
這才是人民的男主!新時代的男主!共產主義的男主!
只搞事業,不搞女人!
「強國有你,幸甚至哉。」陳則眠欽佩地注視陸灼年:「你有這個毅力,幹什麼都會成功的。」
「……」
陸灼年不知道陳則眠又琢磨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不妨礙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我百分之百確定,我現在想的東西,和強國半點關係也沒有。」
陳則眠湊過來問:「你現在想啥呢?」
「突然靠這麼近,」陸灼年往後避了避,看著陳則眠的眼睛:「肯定是你。」
陳則眠立刻不高興了:「我怎麼和強國沒關係了,我非得強一個給你看看!今天晚上回去我就策劃開始第二個遊戲,做出來就賣到國外去,喝資本主義的血、賺資本主義的錢、荼毒資本主義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