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陸灼年明知道他來繁樓也沒出言反對,原來早知道藥販子看不上他,來了也是白花錢。
陳則眠車頭一轉就想回家:「你早說我就不費這事兒了,花錢還遭罪,我回家睡覺了。」
陸灼年很冤枉的樣子:「你昨天才和我講你為什麼去繁樓。」
陳則眠說:「你少裝,我連去了五天娛樂場所,你都沒問我幹嘛去,心裡肯定明鏡似的。」
看著手機中逐漸遠離繁樓的定位光標,陸灼年龍顏微悅。
他道貌岸然地說:「你本來就是愛玩的年紀,我還能不讓你玩嗎。」
聽到陸灼年這句話,陳則眠連說了四個『假』字:「我早不是愛玩的年紀了好嘛。」
提到『年紀』,陸灼年想起來一件事,他問陳則眠:「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我看陳折的生日在十月底。」
「對呀,10月29號,」陳則眠有點餓了,直接把車開向附近小吃街,隨口道:「我不怎麼過生日,你千萬別給我準備什麼生日宴。」
陸灼年看了下日曆:「那天是周三,前後兩天我們課都很滿,不一定能回去。」
陳則眠很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啊,我本來就不過生日,你還是要以學業為重,這次留學最主要的任務是?」
陸灼年面無表情,機械地說出答案:「結交人脈。」
陳則眠滿意地點點頭:「周末沒事要多參加活動,不要總想著回國找我。」
陸灼年真是有點聽膩了,忍不住問:「所以我究竟應該在留學期間認識誰,你要不直接告訴我得了。」
陳則眠:「說了你也不信。」
陸灼年:「你先說說看。」
陳則眠回憶道:「沙特王室的王子、伯爵九世的長女、財閥會長的兒子、Y國王室的王儲,還有一堆華爾街大佬。」
陸灼年那邊傳來良久的沉默:「這個世界原來是這樣的嗎?」
陳則眠摸了摸鼻子,拽著最後的馬甲死不撒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灼年淡淡輕笑一聲,像是發現了某件有趣的事情,玩味道:「陳則眠,我發現你是天蠍座。」
陳則眠:「……」
陸灼年點到即止,說了一句又不往下深談,吊的陳則眠抓心撓肝,明知道是鉤還是上去咬了一口。
陳則眠:「天蠍座怎麼了。」
陸灼年語氣平常,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我看網上講天蠍座的人冷靜理性、堅韌神秘,而且城府都很深。」
陳則眠不自覺挺了挺後背,信心十足道:「對,我城府就是很深。」
陸灼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可以可以。」
陳則眠從短短四個字中聽出了大大的敷衍,惱羞成怒道:「我手機沒電了,掛了。」
陸灼年問:「你這幾天辛苦了,去夜店的錢需要我報銷嗎?」
陳則眠即將按下掛斷鍵的手指微微一頓。
陸灼年:「轉過去了。」
看著銀行變帳簡訊,陳則眠挑了下眉:「我哪有這麼敗家,把整個繁樓包下來也用不了這麼多。」
陸灼年這才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比什麼繁樓小金丸都重要。」
陳則眠不想讓遠在萬里之外的陸灼年太過憂心,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好吧,反正也查不出什麼,我不會再往繁樓跑了,剛才路過小吃街,看到那個章魚小丸子好香,我買點小吃就回家。」
陸灼年說:「好,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上課了,到家給我發微信。」
陳則眠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繞著小吃街開了兩圈車,也沒找到車位,最後還是停在了商鋪後街,掃了輛共享單車去的。
拎著小吃回來,車前面又停了一輛車,這輛車沒停在車位里,而是找了個空位直接扎了進去,這樣留給後車往外開的空隙非常小,不太好挪。
最煩這種亂停車的,一點素質也沒有!
陳則眠只能打開360影像,準備來回多倒幾次車,一點點蹭出去。
忽然,倒車雷達響起滴滴滴的警報,影像中顯示車身左後方有人形障礙物,陳則眠趕緊停車看後視鏡。
結果後視鏡里什麼也沒有!
剎那間,陳則眠汗毛倒豎,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可能知道是影像的算法錯誤,但大晚上的在偏僻小路里遇見這個還是挺嚇人的。
陳則眠在心裡默念:這是一本都市小說,這是一本都市小說,沒有靈異元素,沒有靈異元素。
雖然沒看到人,但他還是擔心存在視野盲區,就沒有繼續倒車,而是謹慎地又往前打了把輪。
陳則眠再次瞥向後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