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眠忍不住鼓掌稱讚,夸陸灼年很大方。
陸灼年微微頷首, 淡然表示自己可能有點犯性癮了。
陳則眠:「……」
好吧,原來是表面滿不在乎,實則已然把自己氣犯性癮。
被陸灼年抱進地下室的時候, 陳則眠扒著陸灼年肩膀說:「你還不如生氣呢。」
陸灼年覆身吻向陳則眠:「不會和你生氣。」
雖然說是性癮發作, 但陸灼年一點也不凶, 反而極盡溫柔, 像溫熱泉水從四面八方向陳則眠圍攏而來。
陳則眠舒服得直哼哼:「你真犯病假犯病啊。」
陸灼年輕笑著撈起陳則眠, 讓他抱著自己:「你覺得呢?」
陳則眠手臂攬著陸灼年的脖頸, 整個人仿佛要融化了:「不行, 我不行了。」
陸灼年問他:「哪裡不行了?」
陳則眠被磨得想尿尿,又怕自己太放縱, 導致身體吃不消,只能夾緊雙腿硬憋, 後來實在受不住了,總算體會到慢刀子殺人的恐怖之處,小聲求陸灼年快一點、凶一點,
最後的最後,天光微熹。
陸灼年抱著陳則眠回到樓上,給他清理、洗澡、吹頭髮。
陳則眠累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但還不忘前後呼應,以總-分-總的形式做出陳詞:「你還不如生氣呢。」
陸灼年親了親陳則眠額角:「不會和你生氣的。」
和陸灼年分開的時間過得很慢,可見面以後的時間卻飛速流逝。
送陸灼年去機場的路上,陳則眠說:「下次見面要少做,做很費時間,還沒幹什麼一晚上就過去了。」
陸灼年忍不住笑,說:「行。」
陳則眠看著鄭懷毓給他發來的行程安排:「和歡娛傳媒合作電影的事,鄭懷毓都談得差不多了。」
陸灼年應了一聲:「他們現在很急。」
輕語工作室是遊戲公司,買下版權第一時間,就官宣了出聯名遊戲的新動態。
《古墓御魂》作者出售版權是打包出售的,歡娛傳媒只想要影視,嫌打包價格太高才一直沒談下來,沒想到卻被新秀遊戲公司截胡。
他們本來想從輕語工作室把影視版權買走,在做公司背調時,卻發現這個工作室並不簡單,當即放低了姿態,想方設法地托關係找朋友約見陳則眠。
要不說還是陸灼年籌謀深遠,簽下《古墓御魂》的版權後,根本不用再想辦法認識歡娛公司的人,對方就排著隊來找他了。
陳則眠欲擒故縱,越想接觸歡娛公司高層,越是晾著他們,指派了鄭懷毓和他們談合作,一連談了好幾天,就是不談簽約的事。
直到等到送陸灼年出國以後,陳則眠才抽空去參加了一個頒獎晚宴。
如今陳則眠和陸灼年的關係眾所周知。
在外人看來,陳則眠是搭上了陸灼年的關係才風生水起,兩個人雖說是在談戀愛,但主從關係一目了然,要不怎麼陸灼年一出國,陳則眠才開始出現在各個社交場合——
那不就是金主回來了,金絲雀忙著伺候人呢嗎?
有知情人透露道:「你看他風光無限,其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陸少管他管得很嚴的,他日子可不好過。」
眾人一聽有內部消息,嗡然聚首:「怎麼說?」
知情人:「之前陸少就放過話,要二代圈裡的人都不許和他玩,更不許陪他喝酒,你看只要陸少在,他敢單獨出來玩嗎?」
聞者感嘆:「他這麼年輕正是愛玩的年紀,被這麼管可要難受了。」
有人掌握最新八卦:「也不知他是愛玩還是叛逆,上次從國外回來,他連去了一個星期繁樓,後來聽說還被掃黃的抓進局子了呢。」
聽到這兒,歡娛傳媒的經理趙洋,唇角勾起一道輕蔑的弧度。
還以為是什麼情真意切,原來也不過是以色侍人。
心中雖然不屑,但該談的合作還得談。
趙洋觀察到陳則眠手段高明,在名利場上收放自如,連出了名的浪蕩子傅聽潮都讚不絕口,不僅親切地叫他小眠,還攬著自己的情人,半真半假地問陳則眠要不要一起玩。
見狀,趙洋從跟著一起參加活動的藝人里,隨便點了幾個頗有姿色的男男女女,叫他們去給傅聽潮敬酒。
傅聽潮來者不拒。
趙洋適時上前,端著酒杯和傅聽潮打招呼:「傅二公子興致不錯,這都是公司里新簽的練習生,上進好學,知道二公子是名校博士非要來敬酒,攔都攔不住。」
傅聽潮撐著手,態度不冷不熱:「確實多了不少新面孔。」
趙洋親自給傅聽潮酒杯里添了酒:「您學的是數字經濟,和我們做傳媒的正巧專業對口,您要是有心指點指點他們,那是他們的福氣。」
陳則眠雖然正在扮演『陸灼年出國後放飛自我的渣男』,吸引歡娛傳媒的人來找他狼狽為奸,但聽到這話還是生理性不適,沒能做好表情管理,很明顯地翻了個白眼。